他只感觉右脚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一绊，整个人瞬间失去了重心，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

“啊！”

霍邱远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嘴巴也随之张得老大，一声惊呼还未来得及完全喊出，便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跤摔得可谓是结结实实，他的脸毫无缓冲地砸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刹那间，一阵剧痛从脸部传遍全身，让他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脸，只觉得嘴里一阵钻心的疼痛，就好像有一把烧红的钳子在狠狠地撕扯着他的牙龈。

他颤抖着手指伸进嘴里一摸，这一摸可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原本那两颗洁白整齐、平日里总是在他谈笑风生时展露无遗的门牙，此刻竟然有一颗已经不知所踪，只剩下一个还在不断渗血的豁口。

而那颗被甩掉的门牙，正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地上，沾染着血迹，仿佛在嘲笑着他此刻的狼狈。

霍邱远疼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他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可脸部的疼痛让他的动作变得极为迟缓且笨拙。

他好不容易挣扎着坐了起来，整个人的模样简直凄惨到了极点。

他的头发乱成了一团，有几缕还黏在了满是汗水和血迹的脸上。

额头上也擦破了皮，一道鲜红的血痕格外刺眼，仿佛一条狰狞的小蛇趴在那里。

脸颊一侧因为与地面的剧烈撞击而高高肿起，呈现出一种青紫色，看起来就像个熟透了的茄子。

而最显眼的，自然是他那张嘴。嘴角已经被撕裂开了一道小口子，鲜血正不断地从那里渗出，顺着下巴缓缓滴落，在他原本整洁的衬衫领口上留下了一片片刺目的红渍。

那缺了一颗门牙的豁口更是让他的形象大打折扣，每当他试图说话或者吸气时，就能看到那个黑乎乎的洞口，就好像一个丑陋的黑洞，吞噬着他仅存的体面。

此时，原本约好的大客户刚好到了门口，看到霍邱远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不禁愣在了原地，眼中满是惊讶与难以置信。

霍邱远看到大客户来了，心里顿时又急又窘，想要开口解释，可嘴里的疼痛让他只能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大客户，心中懊悔不已，暗自埋怨这倒霉催的事情怎么就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发生了，这下可好，原本精心策划的一切恐怕都要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