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早膳结束,沈玉华擦了擦嘴,这才问道:“安宁,这一大早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
叶安宁神色一正,恭敬道:“祖母,安宁是来向您认错的。”
沈玉华挑眉:“哦?怎么说?”
叶安宁低下头,声音带着歉意:“关于王翠烟的事,安宁做得太过鲁莽。我本该多加思虑,却因一时之气做出不当之举。这几日我反复思量,实在愧疚难当。”
沈玉华静静听着,没有打断她。
叶安宁抬头,眼中闪着泪光:“祖母,这些日子我想了许多,以前我一心只想逃离困于后宅的命运,可这些日子安宁去请教了大伯母管家之道,才惊觉自己的浅薄,大伯母说我可以不屑于后宅,但不能是自己无能的逃避,就像大伯母,无论是管家还是管学院,都能游刃有余,说明很多东西都是共通的。”
沈玉华点头,语气温和却不失严厉:“嗯,你能想到这些就说明你真的长大了,盛满易为灾,谦冲恒受福。”
“是,安宁谨记祖母教诲。”叶安宁郑重应道。
沈玉华满意地笑了笑:“既然如此,之后你可有安排?”
叶安宁犹豫片刻,鼓起勇气道:“祖母,安宁还想再试试开铺子的事。”
沈玉华没有诧异,叶安宁喜欢开铺子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开铺子?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麻将铺子的失败是孙女用人不力,所以这次孙女会请个掌柜。”叶安宁回答的很坚定,还有些稚嫩的脸上透露着别样的光彩。
沈玉华沉吟片刻,起身将柜子里一叠纸张拿出来递给她,“你看看这个。”
叶安宁疑惑的接过,一页一页的翻看过去,看完最后一页,眼中已经是迫切的兴奋:“祖母,这是您写的吗?”
沈玉华微笑道:“这是根据成文成武的信铺设的,具体的还要去看一看才能确定,而且这只是第一步,所以需要一个有擅长商贾之道,而且能让管事们信服的人去,才不会受到阻碍。”
叶安宁眼中闪过喜色:“祖母,孙女想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