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翃衣冷笑道:“你莫要猜了,酒里没毒,菜里也没毒,但两样东西在一起,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张贤亮惊讶道:“你真好大的胆子,你毒杀了他,不怕他两个兄长么?”
单翃衣斜他一眼,道:“你不要惺惺作态,你是什么人,想的什么,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此间吃酒,就咱们三个知道,你不说,我不说,谁人知道他是死在这里。”
张贤亮摇头道:“我为何要替你遮掩,你酒菜里下毒,也不曾支会于我,我若不是天生不胜酒力,岂不也被你害了。”
单翃衣微微一顿,随即道:“你未曾喝酒,中毒不深,只要你与我一道,待会我自会拿药救你。”
张贤亮仍是摇头,道:“你这解药怕是要提前服下吧?你若身上带着解药,柳公子只需拿下你搜身不就行了。”
单翃衣面色微变,急忙道:“正是正是,我身上没有的。”
张贤亮继续摇头,道:“你这害人的事还是干的太少,话都不曾想好。酒里没毒,菜里其实也没毒,毒在柳公子的酒碗里,是不是。”
单翃衣不由自主道:“你怎么知道的。”
张贤亮无奈,道:“你不奇怪么,柳公子为何还不死?”
单翃衣转头看去,柳一未济头上汗已擦拭干净,好整以暇坐在桌前,嘴角一抹轻笑,也正瞥着他。将面前那碗拿起,看了一看,道:“你使的什么毒药,哪里来的?”
单翃衣面色微变,兀自给自己打气,道:“我在京城遇到个唐家的子弟,五十两银子买的!名唤‘你侬我侬’。平素无毒,混在酒里,立成剧毒,而且银针也刺探不出。常人服了,撑不过半炷香时候!”说到后来,自己又多了几分信心,满怀期待瞧着柳一未济,盼他立刻倒地就死。
柳一未济与张贤亮对视一眼,脸上都是难掩笑意。
张贤亮叹了口气,道:“兄弟你怕是给人骗了,真正唐门的毒药是绝不外流的。毒死了人,药性长的,尸体都要处理干净了,否则回去一定重罚。五十两银子?五千两银子你都别想瞧上一眼唐门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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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未济肚子也不痛了,却是笑的腰直不起来,道:“不过居家旅外,常备一样杀人于无形的毒药,你这份心思我倒是欣赏的很。我一见你便说,你小子合我脾胃,卑鄙下流,贪财好色,除了好事,没有你不敢干的。”看了张贤亮一眼,道:“你何时看出来的?”
张贤亮耸耸肩,道:“他一来寻我,说话连珠炮一般,为何要请你吃饭,为何要拉我作陪,为何要避人耳目,无不丝丝入扣,合情合理,若不是事先编好,怕没有如此周到。而且他说话之时,眼神乱飘,好像我身后有鬼。哎,他这毛里毛躁的,我要不怀疑也难。”
柳一未济道:“既然如此,你不跟我也打个招呼。”
张贤亮道:“若是这手段真能闷倒了你,你凭什么跟我合伙。”
柳一未济伸出一根中指,轻轻摇晃,道:“不是合伙,是为我所用,不过眼下你的价码是比先前高了一些。”
单翃衣只觉头脑一阵晕眩,柳一未济眼神冷冰冰飘来,忽地勇气全失,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匍匐膝行两步,跪在柳一未济面前,道:“柳公子我错了,日后我就是你的狗,忠心不二,你说东我绝不往西,你说什么,我便做什么。”
柳一未济道:“做狗?你先叫两声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