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禄大道:“据说这赵淳祖父靖康时率兵守备河阳(今HEN省孟县),因河阳失陷,举家被金兵所杀,只有其父孤身逃脱。因此赵淳对金兵有切齿之恨,誓言不共戴天,势不两立。”
云阳道人道:“那完颜匡可有什么应对?”
郭禄大道:“完颜元帅法子也想了不少,都是无功而返。数次招降或者威胁屠城,赵淳均是不为所动。甚至写了首诗嘲笑官军,写道,千辛万苦过江来,较场筑座望乡台。襄阳府城取不得,与他打了半年柴。”
曲宛烟道:“这打柴又是何解?”
郭禄大道:“官军安营扎寨,砍了大量林木。赵淳嘲笑官军必将败退,空留营寨,辛辛苦苦搭起来的,不过是望乡之台。”
曲宛烟笑道:“所以几位瞧这完颜元帅不起,便想另谋他路?”
云阳道人道:“是啊,你既说的头头是道,怎不去试试你的本事。”
郭禄大道:“我等什么身份,岂敢瞧不起元帅,只是无人引荐照拂。”略一犹豫,道:“此际实不是攻城良机,赵淳日夜劳心,寝不安枕,食不下咽,衣不解带,事无巨细,必竭心思,无半点可乘之机。眼下元帅不退,也是无奈之举。”
卓青行道:“你道他定是打不赢?”
郭禄大呵呵笑了两声,道:“乡野村夫,岂敢言他。”
卓青行道:“莫要耍小聪明。”
郭禄大收敛笑容,道:“至多明年二月,官军必退。”
卓青行道:“何以见得?”
郭禄大道:“一为粮草,二来死伤,三者攻城三月,才勉强好交待。”
卓青行道:“听你这一番说话,倒是真还有些眼光,说话也有三分狡猾。云阳兄?”
云阳道人轻笑一声,自怀中逃出一封书信,递与郭禄大,道:“我这封信本是为旁人预备,那人出了差错。既然卓兄与你有眼缘,如今便宜了你等。你们带这书信,去往燕京,去卫王殿下府上,自能谋个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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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虾蟆道:“我等要去投军,才不稀罕去做个家丁奴才。”
郭禄大却面露迟疑之色。
洞阳道人一直冷眼旁观,此际冷冰冰道:“我教你一样,你以为弓马娴熟便能建功立业?弓马越好,只有死的越快。你等先去王府混个三年五载,比你军中十年还要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