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行道:“我瞧出衡山派赶你出来,似也有苦衷,这其中的缘由小兄弟不肯说,我等也不多问。云阳道长想拉你入天台剑派,陈老先生也未反对。”
萧平安吃惊道:“什么?”
云阳道人呵呵笑道:“我对陈先生说,如此良才弃之不用岂不可惜,你们衡山派不要,我们天台剑派可要了。”
萧平安虽渐对衡山派心灰意冷,但骤闻此言,还是意动,忍不住道:“师……,他怎么说。”
云阳道人道:“陈老先生并未反对。”
卓青行道:“所以我讲,这其中必有误会。陈老前辈还念旧情,未来未必没有机会。小兄弟这般良才美玉,谁肯轻掷。云阳道长此念,一是爱才之心,再者我们三派同盟,也有照拂之则。然后你等矛盾化解,你想回衡山,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伸手在萧平安肩头轻轻一拍,道:“所谓君子居必择乡,游必就士。你眼下身在劫中,难道真要四海漂泊,浪迹天涯?”
云阳道人接道:“我知你如今心心念念只想为师傅师娘报仇,燕长安何等武功,你势单力薄,怎能成功?”
萧平安一时两难,犹犹豫豫。天台剑派他殊无好感,但被这两人一说,细思之下,除却楚乔人之事,他们对自己所作所为,虽是折磨,却每每因祸得福,依他性子,加之自身的苦楚反不记恨。
目光正落在院中紫阳身上,红日当头,白雪之下,斯人终逝,千般算计,归于冰凉。依稀又想起牢狱之中那些日日夜夜,紫阳笑容和煦,也如此际天空的暖日。
这世间哪有几个好人?无非是彼此算计利用,此一时彼一时。天台剑派与哥舒天与衡山派,都是异心,自己夹在当中,自是麻烦。有心断然拒绝,转念却是一想,我急什么,你们两面三刀,我就不会么。你们无非是图谋我身上的武功,我倒要瞧瞧,你们偷的走偷不走。
心思慢慢坚定,摇头道:“我不能拜你们祖师,我师傅师娘,都只有一个。”
卓青行笑道:“无非是个名目,小兄弟重情重义,此乃好事,我看不如就让他去你那边做个客卿长老。哈哈,二十多岁的长老,也是一番佳话。”
曲宛烟甚是省事,道:“萧长老,不错,不错。恭喜恭喜,贺喜贺喜。”
云阳道人也带笑容,道:“我等正要去洛阳老君山,昆仑派已得金庭文书签印,划拨田地山头,开辟宗门。我跟青行兄得邀,你若无事,咱们一起去看看。正好我也与你引见一下姜掌门。”微微一顿,声音低了几分,道:“你要对付燕长安,必要借助姜掌门之力。”
萧平安缓缓点头。
卓青行笑道:“你精通堪舆土木之术,人家请你自有大用,我不过是个陪衬。曲门主可要一起?”
曲宛烟似有意动,却道:“人家可没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