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南阳嘿嘿笑道:“柴家姑娘在此,我等岂敢得罪。你莫凶巴巴的瞧老叫花,我不过陪着人来。”伸手一指,却是指的萧平安,道:“天台剑派的梁子,这位才是正主儿。”
萧平安冷哼一声,他如今与卧南阳、龙阳两人仇怨已深,知道服软也是无用,今日人家既然找上头来,自己接着就是。 诱入春匣
没了顾忌,反是胆气大增,也是伸手一指,戳指龙阳,骂道:“臭道士,我不去寻你,你还敢来找我!今日叫你给大师兄赔命!”
龙阳慢慢站起,阴恻恻道:“好啊,衡山弟子萧平安结交魔教凶徒,修习魔功,犯了武林大忌。我天台剑派与衡山结盟,同气连枝,不忍见你误入歧途。本想伸以援手,可惜你顽固不化,今日只好与你做个了断,先废了你的武功,再擒下请贵派陈真人发落。”
萧平安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道:“你说什么?”
龙阳道人不紧不慢,自顾道:“我派掌教正阳真人,意外发现衡山弟子萧平安偷学魔教邪功。念在三派会盟,将其带至天台,本想循循善诱,感化于他,叫其改邪归正。谁知此子冥顽不灵,一意孤行,不但拒不悔改,更是趁机放走魔教余孽林倚天,遗祸武林。林倚天乃是魔教仅存的重要人物,此事处置不善,必将置江湖武林于水火。我派掌教真人为此事,已专程去往衡山,面见衡山派首脑。提请三派携手,追捕贼党林倚天。”说到此,冷冷一笑,道:“还有萧平安!”
萧平安手脚冰凉,只觉此人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所言之虚假,栽赃之没有下限,简直令人发指。怒道:“你放屁,我大师兄不是你杀的么!你等与我派结盟,分明是早就包藏祸心!”
龙阳冷笑,声音忽轻,几不可闻,道:“你不说倒是忘了,衡山派弟子楚乔人,亦为魔功所惑,甘与魔教余孽林倚天沆瀣一气,练功走火入魔。我派顾及衡山派声誉,一直代为遮掩此事。此番萧平安为求魔教邪功,不但放走了林倚天,还将自己师兄一并杀死。杀人凶器尚在,一并送往衡山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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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平安再听不下去,诬陷自己也就罢了,竟连大师兄楚乔人也要一并陷害,这天台剑派所为,简直是禽兽不如。骂道:“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已见过师傅师娘,无人会信你等鬼话!”
龙阳呵呵笑道:“是么?学武八年的斗力境中段高手,你这武功怎么来的还要我说么?你的‘明神诀’练到第几重了?”
萧平安如坠冰窟,陡然心底了然。难怪天台剑派有恃无恐,居然还敢上衡山,恶人先告状。自己修炼“明神诀”之事已经败露,天台剑派只要抓住这点,便是稳居不败之地。任他如何胡说八道,他萧平安和衡山派也是百口莫辩。想明白此节,双手已是发抖。
龙阳见他模样,更是得意,哈哈大笑,道:“萧平安,你结交匪类,修炼魔功,残杀同门师兄,罪无可赦,还不束手就擒!”
萧平安怒道:“我没有做过,我也没有结交匪类!”本想说哥舒天大哥不是坏人,硬生生忍住未说。
龙阳道人道:“你有没有做过不重要,大家觉得你有没有做才重要。”
萧平安怒不可遏,大吼一声,抢上一步,挥拳就打。
龙阳嘴角一抹冷笑,侧步滑开,却是趁机与沈放等人分开。
众人都知萧平安不是龙阳对手,德秀高声道:“你这人以大欺小,和尚可看不过去。”
卧南阳冷声道:“少林寺的和尚,还有柴家的姑娘,叶姑娘,你们几个都给我乖乖站着别动,人家会盟三派的事情,咱们可不好插手。”忽地一挥手,他手中竟是抓了一把石子,足有十余颗,抖手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