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济升拱手道:“是,是,此中误会,确是该向少林派解释才对。”米元泰跟着拱手为礼,脚下后退一步,就要退出院子。
米元泰一动,何济升却是跟着心念一动。暗道,不对,怎会有如此巧事。听闻双尊一圣,多年已不在江湖走动,怎会今天运气如此之差,便偏偏碰见。
若真是寄幽怀在此,先前石桥之前,他们为何不说。但凡说一句,寄幽怀在城中,谁敢造次?我等久居边陲,不识中原人物,莫不要被人骗了。
何济升和米元泰常年结伴行走江湖,心有灵犀。他一犹豫,米元泰立刻也起了疑心。眼神在德秀面上一扫。德秀见了他两人便是瞋目切齿,但恨意虽浓,却不见旁的举动。
立觉不对,有寄幽怀在此,又与柴霏雪等人为伴,他为何不求主持公道?
这两人都是人老成精,短短片刻,便觉出不对。但毕竟只是猜疑,也不敢放肆。两人换个眼神,何济升心中已有计较。我且先试他一试,若是假的,自不必说,若是真的,这句问了,我也有好处。
仍是礼数周全,一揖到地,道:“久闻天下三绝,乾坤一圣,万剑归宗,寄老前辈剑法已入化境。西域蛮荒之地,见识浅薄。武论有六合之说,中原武林,多说内三合,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外三合指手与足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我西域却以手、眼、身相合为外三合,精、气、神相合为内三合。不知……”
众人都是心惊,心道,这两人不知怎地起了疑心,这是考教来了?
沈放却是不叫他说下去,截口道:“怎么,你昆仑向来独树一帜,如今也要觊觎我中原武学了么?”轻哼一声,冷眼一瞥。
这一眼颇有深意,何济升心中有鬼,登时心头一紧,暗道,错了,错了,我倒是忘了此节,中原武林敝帚自珍,门户之见。我问这武学秘要,却是犯了人家忌讳。
却听沈放又道:“你昆仑派有一路‘玉京长生剑法’,你且演来看看。”
何济升片刻之间,心思跌宕起伏,连番惊乱。更被刚才那一瞥震慑,心中惊惧之际,忽闻沈放话中似有松动之意,转而又是大喜。恭恭敬敬道:“班门弄斧,还请前辈雅正。”唯恐沈放又改主意,一句话客套后,立刻退后半步,在院中摆开架势。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昆仑派镇派绝学,“玉京长生剑”,名满江湖,但真正见过这套剑法的,却是屈指可数,少之又少。
一来固是昆仑派门人少来中原,一来昆仑武学非同小可,能逼昆仑高手使出“玉京长生剑”的人却也不多。
何济升已年过六旬,武功也困在斗力境上段许久,今日陡遇江湖至尊的高手,是真的动了求教之意。拔剑在手,深吸口气,脚下不丁不八,忽然一剑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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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寒芒乍起,何济升展开剑法,只见一团白光闪转腾挪,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当真是神出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