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安略一犹豫,如今他武功渐复,更是突飞猛进时候。虽已能动用内力,但也有隐忧之处。他若是与人动手,体内这异种真气却是不敢动用,毕竟不是自己修炼而来,又是散于经络之内,不比丹田内的真气收发如心。
此外如此多的真气堆积体内,是否另有隐患,也未可知。安全起见,还是尽快将剩余异种真气一一炼化才是。
尚闻清自是不知他当下处境,见他皱眉,只道是担心,又道:“咱们人多,也不怕了他们。”
萧平安心思电转,心道,这未尝也不是一个机会,只要不碰到龙阳道人,其余天台剑派弟子他都是不惧,更遑论村中这些下三滥的护卫。他被困已久,早耐不住性子,眼下被尚闻清一说,顿时动了心思,点头道:“好,算我一个。”
尚闻清大喜,道:“萧兄弟神力过人,我等正当马首是瞻。今儿晚上,咱们再一起商议商议。”
萧平安道:“好,我也多日不曾回去,正好回去看看。”
尚闻清道:“对了,还有一事。大伙下此决心,属实不易,为免人心动摇,商议之时,还需萧兄弟鼎力支持方好。”
萧平安只道他是怕自己临阵退缩,点头道:“这个自然。”
两人结伴回到地上,路上有人瞧见他们过来,都是让到一旁,低下头,竟是不敢看两人。萧平安本未留意,可人人如此,由不得他不注意,皱眉道:“这帮人怎么了?”
尚闻清摇头道:“萧兄弟你神神秘秘的,久不露面,天天在地下砸的惊天动地,谁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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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平安也是好笑,自己砸石乃是为了炼化异种真气,又不是生性暴躁。不过自来弱者畏惧强者,也是人之常情。回到村里,天色尚早,先去寻楚乔人。
楚乔人见他神色就是一变,一把将他拉进屋,劈面就问:“你们要举事?”
萧平安奇道:“大师兄也知道了?”
按尚闻清所说,打算造反的是挖矿、伐木烧炭、碎石的苦工。至于楚乔人所带的工匠,日常待遇胜苦工十倍,又有工钱可拿。一伙住在村东,一伙住在村西,彼此之间有条无形鸿沟,都觉并非一路人,平常也甚少交往。按尚闻清所说,这些人恐有二心,却是不能与谋。
楚乔人道:“在此处困了这么多年,我岂能没些耳目。这些时日,守卫与苦力摩擦渐多,我瞧着形势不对。一问之下,才知是你的主意,如此大事,师弟怎不与我商量。”
萧平安莫名其妙,道:“我的主意?”
楚乔人见他神情有异,也是奇怪,道:“他们都说,如今你是挖矿的总矿头,挖矿的一百多汉子,皆听你号令。”
萧平安也是目瞪口呆,道:“哪有此事!我这些日子都在地下洞中练功。”
楚乔人也是不解,道:“难怪这几日寻不到你。此事不是你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