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微微一怔,道:“这?”
花轻语道:“当我和你一样,就知道玩么?自然是正事要紧。”她明明是记挂沈放,却偏偏还要嘴上占个便宜。
沈放知她心性,心中也是感动,只是他也不是情感外露之人,只好装作不知。
看门上四字,也是朱熹笔迹,此处与临安“乾元书院”想是一脉相承。花轻语也是聪明,那“乾元之会”道济虽未说明,她稍一打听,便知这“乾元书院”,想来两者定有关联。
此处却有门房看守,对两人道:“你二位何人?此处书院,乃是圣贤之地,除了学子先生,闲人不得入内。”
沈放客客气气道:“不知有一位伯言先生可在此处?”
那门房一愣,道:“你认识魏先生?”
沈放道:“晚辈沈放,乃是先生故识,从临安而来,专程拜见先生,烦请通禀一声。”
那门房老者见他说话温文儒雅,言语客气,又说是临安千里迢迢而来,想是有些关系,也是和颜悦色,道:“倒也巧了,先生刚刚回京,在不在书院我还不知,公子稍候,待我前去帮你问问。”
做门房的都是经验老道之辈,如沈放这般未曾相约,贸然登门,从来不会说主人在是不在。万一报了上去,主人不肯见,岂不尴尬,回话自然模棱两可。这门房如此说话,已是对两人分外客气。
门房进去,不多时满面笑容赶了回来,笑道:“倒也巧了,先生正在院中,这就请二位前去一会。”
这书院格局倒与临安书院相仿,只是少了前面一块田地,想来此际不是课时,院中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年轻学子,低声谈笑。
门房带两人直入后面一处僻静小院,径直带两人去了书房。果然见魏伯言手握书卷,正对窗而坐,身边却是未见郭汾阳。
沈放当即上前拜见,虽只见过两回,他对这位“财神”却是分外敬重。
魏伯言眼睛未从书上移开,示意两人先坐。
沈放瞥了一眼,见他所读乃是西汉桓宽的《盐铁论》,此书他幼时在师傅桌上见过,翻过两页,完全不懂,也读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