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轻语道:“你大哥不过来探探风声,你又哭甚么?”
朱全忽然眼泪止不住,哗哗往下淌,伸手抹了两把,却是越抹越多,好半天才能说话,道:“你知道什么,我原本也蒙在鼓里。可出发之前,嫂子忽然来找我,拿着封书信,只哭不说话。我寻人念了,那是封遗书,大哥说了,叫我继续带着兄弟们,日后宋军北伐,定要拔刀相助,做个忠义之士。操他奶奶的,我不要做什么忠义之士,我只要我大哥活着!”
花轻语眉头皱起,道:“究竟搞什么鬼,咱们进去瞧瞧。”
朱全精神一振,道:“好,咱们闯了进去,救我大哥出来。”
花轻语道:“先进去看看再说。”飞身上了院墙。那客栈的围墙能有多高,朱全也是轻松爬上。
沈放慢吞吞也爬了过去。朱全却是一呆,他还道沈放也是高人,可此番看去,全然不是那么回事。细看之下,沈放一只右手始终不曾用上,似还是个残疾。
院中戒备也是森严,但花轻语在前,形同鬼魅,点翻个人,问了李壁与朱裕所在,一路大摇大摆过去。
她一个走在前面,容貌秀美,满面微笑。守卫的兵丁见她过来,一个个看着只知傻笑。嘴刚咧开,还没笑到一半,便被她一指点翻。
不多时到了后院,一间门前,站了四名守卫。花轻语故技重施,轻轻松松将四人制住,随即一脚踢开房门。
屋内两人盘膝而坐,正对面饮酒。左边一个高冠博带,四十六七岁,文质彬彬,想就是李壁。对面一人身材略显矮小,三十多岁年纪,方正面孔,一脸粗犷之气,应就是朱裕。
见三人忽然闯进,两人都是一惊,却无一人失态。朱裕回转身来,见是自家兄弟领着两人,皱眉道:“你怎么进来了?”
朱全还未说话,花轻语已经接口骂道:“你这狗官,就会花言巧语,你自己怎地不死!”
李壁毫无怒意,反是凄然一笑,道:“骂的好,骂的好,本官无能,恨不得顷刻身死。”
朱裕道:“莫要对李大人无礼,这两位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