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如两人自在一旁椅上坐了,花沐容笑道:“你莫要转脑筋了,我们早就来了,你们说了什么,我们都听的清清楚楚。”
众人都是神情有些尴尬。沐云烟道:“这个,我们瞎说着玩呢。”
花沐容道:“你也不须装了,你们能想到的,自然我等也都想到。花老爷也是个心里存不住事的,这傻小子半个字不提,他也忍不住叫我们来看看。”
沐云烟凑上前去,笑嘻嘻道:“是么,老爷子真是好人,老爷子怎么说?”
花月如靠在椅上,意甚慵懒,道:“我爹说,这鬼面飞龙乃是他此生最大心血所系,务必要成功。你们若真是一口咬定,必须拿绛仙草来换,也只得答应你们。”
众人都是一喜,不想百花谷主这么轻松就把底线抛了出来。
沐云烟却觉没有如此好事,试探道:“然后呢?”
花月如又叹口气,道:“然后你们说的这个绛仙草,我谷中根本没有,拿什么给你?事后为免你们抱怨,只好把你们都埋在大树之下,以后逢年过节,多给你们烧些纸钱。”
众人吓了一跳,全瑾瑜却是如坠冰窟,听花月如所言,只怕这绛仙草当真是一场空梦。
花月如眼光落到萧平安身上,道:“你这小子,倒也是古怪,做事果然一根筋。我爹说你定不会如此做,不想倒是被他说中。”摇了摇头,道:“我打赌既然输了,只好认这个霉头。”
众人不知她何意,但眼下似有转机,全瑾瑜更是挺直了腰,愣愣看着花月如。
花月如微微侧身,转向全瑾瑜道:“绛仙草之说,纯属子虚乌有,这三字以后你们休要再提。你父亲被人打中泥丸宫,气府受损,但根基未伤,倒也并无是无药可救。你等在此再住两月,我叫人炼几颗丹药与你,当可解令尊之疾。”
她声音不大,全瑾瑜却是如五雷轰顶,双膝跪倒,道:“多谢……”两个字出口,泪水已是滚滚而下,五年奔波追索,眼下终于得了一句应承,怎不叫他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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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如起身离座,出了房门,轻声道:“莫要谢我,谢你那曲《蓼莪》吧。”余音袅袅,与花沐容两人已不见了踪影。
得了百花谷主应承,此行大事已经完成一半,众人都是兴奋不已。
萧平安次日又回到岛上,此际已经入了三月,惊蛰早过,谷中天气渐暖,草木复苏,花四爹和萧平安已经带人给那古树追肥。
鬼面飞龙如今只剩一株,谷中人人重视。一群老者几乎是寸步不离,日夜照看。萧平安和花四爹索性就住在附近。
十数日后,谷中已是一片翠绿,无数草木欣欣向荣,生机勃勃。萧平安开始亲自动手,修剪那株野山栗。
他这法子,竟是立竿见影,四五日后,地下那株鬼面飞龙,花苞已经可见的大了一圈。花四爹等人极是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