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思琴道:“师兄这可不是,这两年玄天宗已经朝南推进,各路州府都有足迹。”
萧登楼道:“这玄天宗野心不小,我也知道,不过找我等闲聊,江湖上事谈的却少。”
褚博怀道:“哦?那你们都谈些什么?”
萧登楼想了想,道:“倒是北伐谈的最多。”
褚博怀眼睛微微一眯,道:“他关心这个么?”
洛思琴道:“是啊,我瞧他也不像金国的探子,话又说回来,我等江湖中人本也和朝廷走的不近,彼此都有顾忌,往往敬而远之。想从我等身上探听军机要事,岂不是缘木求鱼。”
萧登楼道:“但话里话外,大家心照不宣。那韩侂胄一心立不世功名,这北伐看来是势在必行。”
褚博怀道:“不错,今年不会,明年刀兵必起。”
萧登楼道:“前辈高见,家师也是如此说。”微微一顿,道:“去岁金人忽然增兵境上,吓的沿线群臣战栗。但消息打探清楚,却是金人内忧外患,防备着咱们去打他。如此一来,韩大人才动了心思。但大宋吃够了金人的亏,也无十成把握。眼下是麻杆打狼,两头害怕。家师说,韩大人必会继续试探,一步紧过一步,若是金人畏缩,明年便会兴兵而战。”
褚博怀点了点头,道:“陈兄博学强记,见识自是远超于我。不知你南方的百姓,又如何看待,都愿北伐成功么?”
萧登楼道:“这倒未必,这几十年,南方还算安定,虽然苛捐杂税太多,老百姓终究是过了些许安生日子。我这一路北上,南边的城镇可比河北热闹多了。”
褚博怀道:“这个自然,南方商贾匠人,诸般技艺,都要好过北边,商贸繁荣,确非北地可比。”
萧登楼道:“前辈也知,人若衣食无缺,生活无虞,有谁愿意打仗?再者大宋跟金国打的还少么?哪回真正占着便宜了?战事一起,又是大量民脂民膏填进去,劳民伤财不说,万一又打输了,金人过河,岂不是又置百姓于水火。实不相瞒,真是民间百姓,十个里面怕有八九个不愿北伐。”
褚博怀叹道:“此也是实情,怪百姓不得。”
萧登楼道:“想来北边的汉人自是希望大宋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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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博怀摇头道:“那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