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七嘴八舌的商讨了一番,依然毫无建树,阿兀道:“虞姑娘,你号称女中狄公,可有没有什么高见?”
虞可娉摇头道:“行军打仗,我可一窍不通,眼下咱们以少对多,断然不是官军敌手,将军武艺高强,不知能不能去制住那发号示令的高官,以此要挟寻一线生机?”
阿兀道:“擒住巴大人倒也不难,只是宗正寺官军多为皇室宗亲,专为天子效命,一两个长官的性命,未必就放在心上,擒不擒他,都是无用。”
虞可娉道:“如此说来,唯有硬拼一途了,你们担心郑王被抓住把柄,不如就在内院放起火来,将酒行付之一炬,大伙再趁乱奔逃,那时宗正寺既无犯人也无罪证,也诬陷不了什么。”
阿兀道:“这法子我也想过,常言道水火无情,真烧将起来,可比官兵可怕的多,那是破釜沉舟的最后一策,不到逼不得已,不能冒此大险。”想到又已过去半个时辰,外头不知有何异状,于是二度跃上屋顶查看,见宗正寺的兵马整整齐齐围在七八丈远处,似乎并无强攻的打算,只是官军身前堆了许多物事,黑暗暗的却看不大清,阿兀心中奇怪,问道:“那乌七八糟的是些什么东西,适才天未全黑,你们可看着了么?”
虎琪道:“好像是些水囊、洒子、麻搭、铁猫儿之类。”
阿兀心中一凛,急道:“除了搬来这些物件,他们可还有什么举动?”
虎琪道:“却也没什么特别,巴大人曾传了令去,似乎还要调兵过来,想是他不知咱们虚实,仍怕人手不够罢。”
阿兀道:“糟糕!糟糕!他们是要调潜火队过来,一会儿唧筒、火龙一到,便要来个水淹七军了!”心中下定决心,吩咐不用再在屋顶监视,领着几人一齐跳回院中。
虞可娉见他面色凝重,知道情势不容乐观,刚想要问,阿兀把手一挥,唤过一名同伴道:“把秦玉、忽鲁罕叫来。”那人领命而去,将守在后门的两人叫回。
阿兀见众人俱都在了,深呼了一口气,说道:“敌人调了潜火队过来,只怕要用水攻,不出半个时辰,这里定会汪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