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海问道:“娄世侄受了伤?不知因何而故?伤势如何?”
娄之英道:“谢大师关心,晚辈只是内息岔了,如今已不碍事了。”于是将夏侯南如何与阿兀在徐州交手、黄逐流如何追到破庙的经过粗略讲述了一番。
普海责备道:“娄世侄,你也恁地顽皮,那黄逐流是何许人物?你竟敢捊他的虎须!令师若知道了,非重重责罚你不可!”娄之英吐了吐舌头,不敢接话。
普海将他带过来的信件展开,细细读了一遍,原来武林中出了紫翠庄这等大案,朱七绝又被旧事重提,自是人心动荡,只怕要引发江湖混乱。少林执天下之牛耳久矣,是以余仙写信普海,要问这老友七大派当如何处断。
普海又将信件交与师兄普绝观瞧,对娄之英说道:“娄世侄,令师信末言说,想要你在江湖上闯走一番,不必急着回武夷山去,是以回信我明日写好,让职事僧送去便是了。世侄伤未痊愈,就在寺庙下处的客房休息几日再走。”娄之英点头称是。
夏侯南道:“今日见过诸位高僧,实是在下三生有幸,在下本欲在贵寺多行叨扰几日求法,无奈还有要事在身,要往辽东走一趟,是以不便久留,今日就要告辞了。”众僧忙起身相送。
夏侯南与娄之英回到山脚客栈,叶氏兄弟早已收拾妥当,要和夏侯南一同前往渤海派。叶明道:“哈哈,夏侯帮主将就我们,也要夜行朝宿了。”
叶聪道:“娄兄弟,我们家便在襄阳以西的熊山附近,将来你若有空,不妨到我家去瞧瞧。”三人与娄之英和虞可娉拜别而去,娄虞二人自各回房间歇息。
第二日一早,娄之英再度上山,他少年时在桃源观习武,也曾受普海大师指点一二,这次来到少林寺,自不会放过机会,要找这位高僧再聆听教诲。哪知才到寺门,便见知客僧神色古怪,他也不便多问,只叫要见普海大师,知客僧支吾道:“普海师祖……他正和方丈、般若堂首座等师祖商议要事,这个……这个只怕,不便接见施主。”
娄之英见他脸色慌张,倒似寺里出了什么变故,知道硬闯不是上策,便道:“既然寺中有事,晚辈也不再多行打扰,便请师父通告一声,晚辈进去和诸位大师道个别罢。”知客僧见他如此言说,也不好推却,只得硬着头皮带他进入殿中。
娄之英进到殿里,见普绝普海都是愁眉不展,脸露难色,其余高僧也都面色凝重,和昨日的泰然处之大不相同,不禁觉得奇怪,便上前拜道:“各位大师,晚辈听门前师父说,众位师长有要事相商,晚辈自觉不便再多打扰,是以特来和诸位大师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