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牙人惊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只一会儿，凌芸就悠悠醒转。她坐起来，看着那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牙人说道：“庄主还好吗？她那小玄孙现在还能出去医治吗？”

牙人说道：“我昨天还去了她家，庄主老了，但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小玄孙不会说话也走动，出去可能也只能坐马车。”他以为凌芸是想带着那老庄主的小玄孙出去医治。

凌芸说道：“我可以请到医仙谷的人，你能把庄主和她的小玄孙带到庄子里来吗？”

那牙人大喜：“小姐，你真的可以请到医仙谷的鬼谷子吗？只怕医仙谷的一般人还救不了那小孩子。”

凌芸点点头，她想了想，看着那牙人说道：“鬼谷子后日就可以到京，我知道她的行踪。但是她不想进京城，那就后日我去信给她，我与她约见以后直接带她来这里吧。”

那牙人点点头，他忽然朝着凌芸跪下来，磕了一个头，说道：“姑娘大义，我这里替凌家谢谢姑娘了。只是那凌家，虽说现在给他们定的是叛国罪，但他们不可能叛国，请小姐明辨。”

凌芸对着他摆摆手：“你是叫李卫吧？你原来是凌国公府的？做牙人做几年了？”

那牙人点点头：“我原本是凌国公府的一个下人，当时陪着老太太到了华昭寺。后来回来后凌家出了事，就只有老太太和那个小玄孙活着，除了老太太陪嫁的那几个下人，别的下人都不准带走。我是后来老太太买的，所以也只能跟着国公府被发卖了。跟着老太太那几年，自己存了一些钱，又不想再去别的府上，所以就自己买了自己，出来做个牙人。”

凌芸看着李卫，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而他也都不认识她。不过国公府的下人她也确实不是都认识，何况还是后来跟着祖母去华昭寺的。

昨天她还在说想怎么去见见祖母，没想到命运的齿轮就在这里开始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