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真到了要最终检验的时候,不然这种贪大求全的做法无疑是拉低了效率。
“说起玄物的事情,不知道青立找得如何了。”
……
藏书阁是大乾的清水衙门。
这里的人,虽然大部分是来混吃等死的,但是他们相对于这大乾京师而言,足够地道。
没有生活的压力,手里又有点闲钱。
这种老油子,大概率都喜欢做点附庸风雅的事情。
譬如,买一根会主动抓鱼的好鱼竿,要是还钓不到鱼,那绝对是鱼竿不行。
同样的,收藏些金石古玩,逢人登门就炫耀几句。
若是遇见真货,谦称是捡到漏了。
若是不幸被骗,也从来不会主动袒露血亏的事情。
这些门道。
陈青立作为一个摸鱼时长四年半的老油子,如今都可谓是轻车熟路。
与他同期来的两位寒门进士。
其中一人娶了吏部侍郎那四十岁守寡的闺女,圆润的从藏书阁调走了。
另外一人常年沐浴在圣人教诲之中,时常废寝忘食,大有准备下去面见圣人的势头。
期间,又有一对新来的寒门进士无处可去,被迫来到藏书阁,最终因为修书的问题,他们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一架。
这好像变成了一个循环。
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陈青立也从当初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到如今成了众多看客中的一员。
嗯……打架其实挺好看的,而且不常有。
至于看书,什么时候不能看?
陈青立算是这些后来人里,融入养老节奏最彻底的一个。
整日跟着一群小老头围坐品茶,吃鱼,下棋,作画……
年纪轻轻,就已经失去了进步的烦恼。
他照例对着一位面相富态的老编修问道:“梁老,你的那些宝贝,真的不考虑割爱?我很有钱的。”
“呸,庸俗!”
那梁姓编修漱了一口茶,吐一半吞一半,语气悠悠:“金石之物是传家宝,我老头子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岂能被你的金银给玷污了。”
陈青立面不改色,只是有些遗憾:“既然梁老你不卖我,那我只能以后找梁大哥买了。”
他这话可把梁姓编修气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