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循声望去,只见城中西边坐落一座不大的古庙,上有一位老妪打开庙门,对着自己喊道。
眼看黑雾再次袭来,宇文拓毫不犹豫一拳将她轰碎,在她成形前进入了这座古庙。
只是开门的间隙,这老妪便被那白烟侵袭,顿时剧烈咳嗽起来,口吐鲜血。
若是她体内还有一丝孱弱真气游走,恐怕此时已经被那白烟带走。
“你进来看到的那座锁城大阵,能够镇压城中白烟阴气,就算是那女妖,也逃不出去。”老妪缓过一口气后,带着宇文拓朝着古庙后院走去。
宇文拓打量着周边,这老妪暂时并未看出异样,这古庙门窗都贴有数道黄符,看来是为了抵抗外面白烟的入侵。
想了想,宇文拓道:“外面的白烟是源源不断之物,还是仅仅如此?”
老妪示意宇文拓坐下,拿起桌上铜壶给少年倒下一杯茶水后,缓缓:“城中白烟与那女妖相辅相成,她需要白烟中的浓郁阴气滋补修行,而她自身散发出来的阴气也会反哺这一城白烟。”
随后老妪古怪的望着宇文拓,没好气道:“这平河城都快已经成为一座鬼城了,你还进来做什么?”
宇文拓有些尴尬的挠挠头,笑道:“男儿行走四方,心中对世间的憧憬总是充满了好奇,这才走进了这座城。”
紧接着继续道:“老婆婆可知道这女妖的来历?”
老妪站起身,走到窗前,透过那细小缝隙望向外边空荡街道,那团黑烟依旧在上空巡视,寻找着宇文拓的位置。
她道:“她也是个可怜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
这还要从一年前说起,那时候天外出现裂痕,出现一道虚空缝隙,虚空背后是无尽的黑暗气息,已经开始缓缓渗入人间,被其缠上之人,几乎都已成魔。
那时候的平河城相比普通的王朝京城还要热闹,几乎没有什么外人涉足,都是在此地生活了大半辈子的本地百姓。
胡细如,是当地有名的酒馆老板娘,靠着周边邻里的帮衬,这日子过的也算富足。
这一日,酒馆中来了一伙山贼,酒馆中就只有一个小二,早就被吓破了胆。
作为老板娘,胡细如强撑着心中恐惧,好声好气的将饭食菜肴端了上去。
这山贼十几个人,几乎个个五大三粗,在山上住惯了,哪怕不付钱,那也便就好了,也算破财消灾。
可偏偏这几人色欲熏心,将其摧残过后,胡细如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最终跳进了她酒馆后院的水井。
恰好那一日,一缕黑丝从天幕中挣扎脱身,飘落了水井。
十日后,整个城中上空突逢异变,漫天雾霾漂浮在上空,将其笼罩。
那伙先前来城中吃饭杀人的山贼一夜之间,九十多号人,全部死尽,变成了干尸。
可她似乎犹不解恨,她恨那一日城中无一人伸出援手,两日两夜过后,平河城成为了真正上的鬼城。
“我年轻时也算踏入过修行之路,拼尽全力施展这锁城大阵,已经和她在这里过去了一年了.......”
“只可惜我阴气入体,活不长久。”
“我死后,大阵崩塌,她便可将这阴气覆盖的更广,到时候一定会有更多路过此地的异乡人遭殃。”
宇文拓听得面无表情,世间人族千千万万,人心叵测,是人是鬼,恐怕是修士都难以分辨出来。
世上总有一些愚蠢至极的人,只是这样的人为何不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偏偏要跑出来害人害己,这简直就是心理扭曲变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