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了吧,”她不假思索地说,“怎么了,想家了?”
“诶..”我想说什么,可视线刚触及到那些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儿时,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仍在笑着,只觉头又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我的瞳孔紧紧地收缩着,她的笑容逐渐变得模糊……
耳边是她轻柔的安慰,我竭力地抵抗着睡意,可朦胧中,她的身影竟如此铁青。
“我..”我想要说什么,眼前一片漆黑,唯有头顶忽明忽暗的灯光刺激着我的意识。
我竟迷糊地睡着了……
视线里的画面一点点清晰起来,雨水顺着脸颊滑落,不知名的疼痛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
她是想让我叫她姐姐吗?啊,一想起这个,脑袋就像要炸开一样。
低头,手心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件沾着雨水的薄纱裙。颜色很淡,白得近乎透明,一看就很轻薄……
那和她身上那件很像…
无尽的悔恨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想对她伸手却怎么也够不着。
转过头去看她的身影,那人却早已消失在雨幕之中……
“姐姐…”
淋着雨,我在草地上跌跌撞撞地奔跑着,却怎么也追不上她的脚步。
“我好像…还没有报答你啊……”
我可以找到理由,可以找到很多的理由,他和自己表姐结婚,那真是亲上加亲,是天大的喜事,他们没有理由是不同意的。为此他找了一套套说辞,此次都把自己说的心服口服,可每次他下决心要去说时,总觉得还有不妥之处,似乎哪里有了个空缺等着他填补,于是他就决定把事情暂时压去,在等一段时日,等他把事备得更齐全更充分时再去向父亲和爷爷言说。
泪眼婆娑中,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曾经懵懂的弟弟,那一刻夜明骓永远没想到之后便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