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於灵逐渐感觉自己的身形变缓,被他轰碎的泥土剪不断理还乱,泥土扬起的碎屑粘在他的身上,那小小的颗粒的每一粒都有自己的意识和生命,他们牢记自己的任务,爬在仕於灵的身上,手拉手形成一股强劲的阻力,放缓了仕於灵的行动。那被吹散的云很快再次凝聚在一起,遮挡仕於灵的视线,仕於灵吐火消除这些白云,可他却忘了,他的火都能作为伯秦淮攻击的一部分,那一条条火蛇从火焰中生出,张开口子,向仕於灵撕咬去。
仕於灵身上沾染足够数量的尘埃,他们已凝聚成泥土,禁锢仕於灵的行动。仕於灵想要挣脱不麻烦,可问题是他即便挣脱,那些尘埃又迅速聚集,乘着风回到他的身上,如甩不掉的跟屁虫一样。
“嗯?”
仕於灵终于感觉到不对,这手段难不在于解开,而在于解开无用,他们能立马恢复,重新禁锢自己的身躯。现在,他身上的土,眼前的云,吐出的火,全成为围困他的手段,他成了身边一切的敌人。
“苏令!”
一声大喊,苏令变成的雄鹰抓住时机,在伯秦淮围困仕於灵的缝隙间来回穿梭,见缝插针。当仕於灵吐火时他回避,当伯秦淮进攻时他掠过,往往一树木枝条刚刚落下,一雄鹰便携带金光扑击而来,打断仕於灵的抬手,使得仕於灵丧失了防御手段。苏令速度之快,来势之猛,使得雄鹰扑击后仕於灵往往要失去一边的臂膀。虽说如此,可是被苏令叼去的那臂膀马上就会化为白气,游回仕於灵身上,但对苏令来说,这也足够了。在他们的配合下,仕於灵难以做出反击,只能任由他们鱼肉。
见自己被围困,自己的手段对这些泥人也没用,仕於灵便打算化气逃遁。
但是,别忘了,苏令可是见惯了仕於灵的这种手段。他在掠过仕於灵之时,不仅仅是调走了他的一块肉,更是为放缓,囚禁仕於灵的泥土铺上一层金光。仕於灵本来能轻松挣脱泥土,可有了这层金光,他如中了定身术般无法行动。在这时,苏令只盯着那还未被泥土围困的身躯,伯秦淮将一些泥土缠绕在苏令身上,在苏令掠过时,那些泥土全部飞到之前未及的地方,或加强禁锢,或增大面积,仕於灵在他们的配合下简直成了个散发金光的土人,半个身躯沾满了土壤,无法行动。那些泥土士兵见此终于暴露自己的本意,仕於灵的攻势放缓,他们也能够接近仕於灵。原来他们并非想要攻击,他们来到仕於灵身边,纷纷抱住了他,一个接着一个。那些抱住仕於灵的士兵主动消散,化成泥土,而白云则潜入仕於灵身内,顺着他的鼻息前行,环绕着仕於灵的五脏六腑。
左挡右攻,前接后迎,争斗变化,无所不及,看局势,仕於灵竟然已被他们二人合力压制,做不出半点反抗态势,似乎有点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