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匣子里面放的,就是楼敬之一直想要的东西,”公孙元濯解释道:“楼家世代经商,每年要向朝廷缴纳大量的税收,可以说,天越国有一半的官员,都是靠楼家的税收给养着的。”
“所以呢?”
“对于商人来说,纳税虽然十分的正常,但是,楼家在商界的名望无人能敌,难免背后有一些宵小之人作祟,明枪易躲,暗箭却是难防,楼家为了维持自己的声誉,很多事情,只能用钱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上官如烟大致明白了。
公孙元濯给他的木匣子里放着的东西,必然是能够让楼家往后有一个保障之物。
有了保障,往后可以一心的做生意,让那些一直打着各种歪门邪道的心思来抹黑楼家的人统统不敢再把事情给闹到台面上来。
毕竟,有了官府给他罩着,谁敢得罪官府之人?
“可是,你这么做了,难道不会惹来皇上的嫌隙吗?”上官如烟的心里难免存了一丝疑虑:“但凡是帝王,都不能忍受自己的臣子比自己强大,若是你成了楼家的后盾,相当于有了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库,难道不会给原本就处在风尖浪口的裕亲王府带来灾难?”
“这件事情我也是问过父皇的意思,你放心,”公孙元濯见上官如烟这么担心裕亲王府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暖,这个小女人,真是可爱极了,尤其是她认真起来的样子,简直让人见了就忍不住的想要扑上去亲一口:“父皇那边得到了许可,我才会这么做的,低级的错误,我从来都不会犯。”
听到公孙元濯这么说,上官如烟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靠在公孙元濯的臂弯里,觉得这一刻是这样的美好。
“你设计了南诏国的皇帝,设法弄来了蛊毒的解药,他们是什么反应?”上官如烟想到此事,抬起头来看着公孙元濯的眼睛:“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公孙元濯掀开了上官如烟身上的毯子:“你现在可能起床?我带你去看一个人。”
上官如烟一愣,见一个人?
她点了点头,立即从床边站了起来,跟着公孙元濯就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来到了裕亲王府内的一个极其隐秘的院落里。
说真的,在裕亲王府待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来到这个院子,因为这是下人住的地方,她每次散步要到这里的时候,就会直接绕过去了,免得那些下人们见到了她不自在。
走到最里面的…有几个人在走动,公孙元濯推开房门,房间的床上,正躺着一个人。
是个年轻的男人。
“他是什么人?”上官如烟并未见过此人,他闭着双眼,好像是睡着了,呼吸十分的均匀,虽然房间很黑,但是隐约可以透过窗外照进来的月光看到他脸上的轮廓,他应该算是长得很俊俏的,五官也是十分的端正,因为眼睛是闭着的,并不能透过眼睛看出他是善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