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云长出一口气,轻轻推开西厢房的房门,发现有两人正坐在书案前,一人是定王高瑛,一人是右丞相余昀。
“定王殿下,丞相大人,这里是刑部,不是兵部,两位在此是等谁?”
定王高瑛高声问,“戴侍郎,戴侯爷,你莫是忘了一件事,你可是北境四州观察使,一下早朝为何不来兵部汇报北境四州驻军详情?”
余昀站起身瞪着戴云,“戴大人,兵部为此事一直焦虑不安,本相特意来刑部问一问。”
戴云轻拍脑袋,“忘了!忘了!今日下早朝,本侍郎去太子府见太子,为太子授课。本侍郎一个人身兼数职,忠勇侯,振威大将军,太子少师,刑部右侍郎,北境四州观察使,望定王殿下和余相见谅!”
余昀继续问道:“戴侍郎,北境四州陌刀营组建乃是大事,不知何日去巡视?”
戴云无奈地叹气,从衣袖中掏出书信递给余昀,“北境云州驻军武威将军来信,云州驻军陌刀营已派出四名擅长训练的陌刀营校尉前往黄州,蔡州,陈州,楚州,四州驻军等待专司训练的校尉到来,即刻开始选兵士组建,进行训练,好好看看书信。再过几日,本侍郎把刑部的事情处理得当,便带人前往北境四州巡视,一月巡视两次。兵部可安心做事!”
余昀看了一眼书信,将书信递给定王高瑛,“好好看看!还真是一家人好办事!一封书信解决问题!比飞鸽都管用!”
定王高瑛看了两遍书信,大笑一声,“武威将军的字是和戴侯爷学的?如此俊秀,行了,行了,如此看来,此事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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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昀瞧着戴云,轻拍他的肩膀,“戴侍郎,戴大将军,戴侯爷,戴少师,真是好生忙碌,年纪轻轻,莫要抱怨,百年前戴家先祖戴信翎获封忠勇伯,后因军功累迁至越国公,至戴大人已是第五代,戴侍郎日后定是国之柱石,莫要偷懒!巍巍戴宅,高祖亲书,世代相传,煌煌大康,皆赖戴家。”
定王高瑛将书信还给戴云,无奈地讲道,“余相,我等先回兵部,近仨月戴侍郎一直忙忙碌碌,康铭一案刚刚审结,亦惹出世家大族的记恨。北境四州观察使责任重大,先让戴侯爷缓两日。”
余昀瞧了一眼戴云,“戴侯爷,下次见面侯爷要请客!走了!”
戴云瞧着定王高寅和右相余昀离开的背影,叹息一声,“戴家先祖如此卓越,煌煌戴家,先父忝列康国右丞相,逝后谥号文正公,戴家如此荣耀,戴某怕是要辱没先祖荣耀。父亲,孩儿有些担心。”
不知何时薛恒出现在戴云面前,“公子已是忠勇侯,戴家先祖和戴右相在天之灵定然很欣慰!”
戴云一摆手,“薛大哥,明日早朝那帮世家大族的官吏又要参本!太子殿下尚未成熟,明日早朝又是一场混战。”
薛恒不知如何劝诫,低头不说话。此时谢青麟轻轻推开西厢房的房门,瞧着戴云,低声问:“戴贤侄,已至午时,为何在此发呆?”
戴云一转身发现谢青麟,轻轻挥手示意薛恒离开,薛恒识趣地走出厢房。此时西厢房中只留下戴云和谢青麟,戴云正想说话,被谢青麟打断。
“戴贤侄,明日早朝之事莫要担忧!宇文达等一众世家官吏打着为康铭鸣冤弹劾刑部,此为官场倾轧,历朝历代皆有,刑部官吏不会再忍。贤侄以太子少师之尊为刑部争得大案要案,本官还要谢过贤侄!”
戴云应了一声“哦”,脸色舒缓,叹息道,“谢世伯,明日早朝之事再说,康铭惨死一案已落下帷幕,日后刑部还会遭遇更多艰难险阻,此次只是那帮人的开始。整个大康皆被世家大族所把持!戴家和一众寒门学子亦有逼不得已之时。”
谢青麟从衣袖中掏出一封奏折,“戴贤侄,这是刑部一众官吏的联名奏折,只差你一个签名,此次刑部捆在一起对抗那群世家官吏......”
戴云看了一遍奏折,笑着拿起书案上的毛笔在奏折最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轻吹一口气,片刻后,将奏折合起来递给谢青麟。
谢青麟满意地收起联名奏折,轻拍戴云的肩膀,笑着讲道:“贤侄,近来你愈来愈忙,亦兼任北境四州观察使,切记莫要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