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二皇子高觉的声音,高觉一直等在皇宫门口,想和戴云交锋。
戴云瞧着高觉,大声质问:“二殿下,是想做一个假仁假义的皇子?还是想做一个受人尊敬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在京城,二殿下有什么可炫耀的东西吗?倒不如去军营历练一年,去北境看一看百姓的疾苦,到时二殿下还想暗杀戴某,戴某等着你来。一个不敢上战场的二皇子,在百姓眼中,在世人眼中,就是一个懦弱无刚之人。二殿下,生在京城,养在皇宫,不知百姓疾苦,不知边军艰辛,谋事以计,何时能赢得百姓和文武百官的尊重和爱戴?”
高觉好似听懂其中深意,“好!戴云,你等着,等着本殿下从云州大军陌刀营归来找你决斗!”
戴云笑着点头,“戴某会等着殿下!忘了告诉殿下一件事,云州大军陌刀营主将是本将军,副将是曾跟随文肃侯数十年的马弁郑四山。”
高觉冷哼一声,骑着马离开皇宫,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戴云冷笑一声,坐上马车前往刑部,一路上瞧着街市上的百姓,叹息一声,“这个世道皆是这样,唯强者为尊,秦国如此,康国亦如此,汉国亦如此,强者站立朝堂,必能胜过弱者。”
戴云刚回到刑部,拉着乐游前往刑部大牢去审讯贞盛,这是戴云临时起意。贞盛被关在刑部死牢,戴云和乐游一前一后走进死牢,贞盛身穿囚服,脸色惨白,站在死牢中,双目呆滞。
乐游瞧着贞盛憔悴的样子,大声问:“贞盛,刑部侍郎戴大人来看你,为何不起身行礼?”
贞盛冷哼几声,用手拨开散乱的头发瞧着戴云,“在下已判死刑,秋后问斩,临死前不惧任何人,一个侍郎,怕什么?”
戴云绕着贞盛转了一圈,神色严肃,“贞盛,二十岁,国子学学生,为兄报仇勾结康府管家于西毒杀吏部右侍郎康铭,你背后是谁?二皇子?回答本侍郎!”
贞盛不屑一顾,瞧见戴云腰间的凌风剑,惊呼道:“你是忠勇侯戴云!戴家亦是世家大族,在下出身贫寒,不与世家大族之人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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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盛,你受吏部左侍郎凌大人举荐得以进入国子学读书,幕后之人想以此陷害凌大人,栽赃太子殿下,你果真是一个忘恩负义之徒!”
戴云继续讲道,“你害得凌大人停职,这就是你的报恩吗?幕后之人把你当成棋子,利用你除掉康铭,再把你舍弃。你还想那个人遮掩,当真是愚忠!”
贞盛双眼含泪,“那个人主宰一切,小人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只要能报仇,死又何妨?那个人不让说,小人只能带着这个秘密下黄泉!”
乐游顿时升起一股怒气,手拿鞭子,想要鞭打贞盛,被戴云夺过鞭子,“戴侯爷,此人冥顽不灵,该打一顿再说,太气人。”
戴云想起贞盛的弱点,低声念着一首诗,“古人云此水,一歃怀千金。试使夷齐饮,终当不易心。此诗是你所做,想你亦是才华出众之人,为何如此傻?傻到故意被他人利用,甘愿为他人所驱使。今时今日康铭已死,而你身陷死牢,秋后问斩,对得你死去的兄长吗?只要你招出幕后之人,本侍郎念你身世悲悯可轻判,饶你一命,流放黔州,待服刑期满,可归家侍奉父母双亲。”
贞盛低头沉思,想起幕后之人的嘱托,吓得不敢说话,忽然抬起头,问了一句,“此人位高权重,不知戴侯爷是否敢动此人?”
戴云走近贞盛,冷笑一声,“在康国境内,本侍郎谁都不惧!你只管大声说出来!”
乐游识趣地走出死牢,轻轻关上死牢牢门,站在隐秘之处等待。
贞盛低声回了一句话,“兄长曾是二皇子的人!戴侯爷,莫不是害怕了?”
戴云早已料到幕后之人是二皇子高觉,亲耳听到此人的名字仍觉震惊,“贞盛,本侯许诺你,饶你一命,流放黔州,只是需要国子学数十名学生替你求情的联名奏折,太子殿下仁德,既收到国子学众学生的联名奏折,定会轻判。此事你可愿做?”
“学生愿意做!国子学学生联名奏折一日内便能做到!”贞盛跪下来,哭喊着,“戴侯爷为何要救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