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尧听到此话,脸上挂着笑,“天福,戴爱卿身体如此差,朕可安心了!明日传令忠勇侯三日内到刑部任职,不可懈怠!”
段天福道了一声“遵旨”,“陛下,今夜忠勇侯大放异彩,如此看来,民间传言绝非虚言!忠勇侯好似当年的戴右相,忠心耿耿,可鉴日月!”
高世尧点着头,“戴家的忠心,朕知道!老祖宗百年前为朕留下戴家,当真是朕之福运!”
“陛下,老奴在戴府亦安插耳目!戴府的一切动静皆逃不过老奴的眼睛!”段天福故意编造谎言,想以此安抚陛下之猜疑。
高世尧呵呵一笑,轻拍段天福的肩膀,“还是你深懂朕心!”
对于段天福来说,这是暗中帮忙,他不忍看着忠心耿耿的戴家遭受陛下的猜疑。此时的戴云已回到戴府,躺在内室的软榻上,脸色瞬间变得红润,冷笑一声,“夫人,快进来,为夫瞧见你进来了!”
清雅身穿一袭白色睡衣走进内室,冲着戴云微笑,“侯爷,果然是在装病!为何要装病?”
戴云坐起来,拉着清雅入怀,笑着回答:“夫人,自从我归京,陛下对戴家的猜忌加重几分,只有让陛下得知我身体差,不知何时会驾鹤西去。如此方能安陛下之心!戴家在康国权势过重,当年家父若不是遭遇宵小之被屠杀,亦逃不过陛下的屠刀!这个计谋,可好?”
清雅笑着点头,“公子果真好计谋!这三个月小女子愿陪夫君演好这场戏!”
戴云又是叹气,又是尴尬一笑,站立康国朝堂,着实不容易,还要日日演戏,当日传出三月内不动武的传言是一个幌子,让京城所有人皆认为戴云早已不如当年。
今夜的戴府好生热闹,戴云陪着清雅坐在内室的梳妆台前,手指铜镜中的身影,“夫人,这忠勇侯一封,戴府的未来便和太子绑在一起,边境新组建的数万陌刀营,纵横大康的血影卫,财大气粗的明石斋,这些就是戴家安身立命的资本!此事不能对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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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云这一番话听得清雅全身颤抖,清雅万万没想到三年来名扬京城的明石斋竟是戴家的产业,明石斋是京城尤为出名的书画店,其售卖的书画多为元伊公子所作,明石斋老板陶克是戴云的昔日好友,忘年之交。
戴云轻拍清雅的肩膀,“夫人,早些入睡,明日下朝定要过来探视!有得你忙碌!”
清雅小声嘟囔,又不想让他听见,“这个人太可怕!太可恶!好话都不会说!一个人在元宵宫宴上出尽风头,还要小女子陪着演戏。做一个公侯夫人太难!远不如一个平头百姓容易!”
清雅搀扶着戴云睡下,吹灭床前的烛火,笑着偎依在戴云的怀中,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公子!公子!真羡慕三年归隐的日子!逍遥自在!何来这些烦恼!”
戴云轻轻揽着清雅的细腰,轻吐一句,“世人都说神仙好!本侯以身困京城,既然无法逃离,只能向前走。好在荣华富贵皆有!夫人不用过分担忧!今日冲着本侯发起挑衅之人便是二皇子高觉!他此意在太子,不曾想也是懦夫一个!秦国太子项林怕是命不久矣!花家和田家的灭门之仇可消!”
“公子如何得知秦国太子命不久矣?”这是清雅的疑惑。
戴云冷冷一笑,“夫人,田丰等一众将军皆是东平王项坚的部下,东平王岂能放过项林,这两人之间的冲突由来已久,世人皆知东平王强悍,无人知东平王项坚是本将军的知己好友!”
清雅用诧异的目光盯着戴云,不敢多说话,用火热的亲吻回报戴云的这份恩情。“公子!公子!对小女子要温柔些!”
今夜是元宵节,亦是戴府的甜蜜之夜,戴府门前挂着的八个大红灯笼格外地耀眼,京城的寒气渐渐消退,寒风依然吹得人发瘆。
一夜醒来,戴云缓慢地睁开眼睛,瞧着坐在梳妆台上的清雅,问了一句,“夫人,何时了?”
“卯时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