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淩俏听来,眼窝一热,两颗珍珠泪滴落到了膝上间裙之上,瞬间泯灭。
穆云芝看到这里,顿觉得眼前姑娘真是极好。
能知她心中痛楚,为她落泪,男人们常说士为知己者死,而今穆云芝也生了这等豪气。
“好妹妹,吃口热茶,缓一缓。”
她亲自给许淩俏斟茶,许淩俏赶紧双手捧来,浅吟一口,抬头看向穆云芝,“姐姐有所不知……,我磋磨到二十岁,幸得兄长宠爱,往后只怕是要与我招赘在屋。”
“这是何意?”
坐产招夫,那是大户人家没有郎君和旁支,不得已的打算。
可瞧着许淩俏穿着朴素雅致,要说家世的,定然还不到招赘的地步。
再听得说来,还有兄长——
自古以来,愿意入赘的儿郎,实话说来,要么是家境贫寒,要么就是人物样貌稀松平常,若说寻个大户人家的郎君,自是不可能做赘婿。
“妹妹,你千万听姐姐一句劝,这赘婿里头,少有好的。妹妹人物一等一的好,面貌才情,都是数一数二的,不必受这般委屈。”
许淩俏听来,知她一片好心。
低下头去,由衷解释,“姐姐,说来也是我不争气,观舟与兄长都怕我性子懦弱,往夫家去的话,受气难过。看着姐姐,仪态万方举止娴雅,想必定有个好姻缘,哪里想到——”
“……观舟也是这般说来?”
穆云芝顿觉蹊跷,宋观舟与裴岸当年亲事的来由,京城上下谁人不知,但宋观舟竟然能劝自家姐姐招赘在家,让人不能理解。
毕竟,宋观舟与裴岸夫妻恩爱。
许淩俏看到穆云芝面露异色,知她不解,莞尔一笑,继续说道,“观舟说,万事儿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