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似乎嗅到要紧的味儿,看向忍冬,“你的意思是……?”
忍冬摇摇头,“奴也想不明白,但想着世子夫人从前作为,没准儿是她指使的呢?”
蝶舞百思不得其解,“收买赵大夫作甚?”
忍冬一听,“往后少夫人与四公子的药,就不从赵大夫这里拿了,有了这么一着,鬼知道他们存得何种歹心。”
宋观舟沉思片刻,无意识撩拨着温水。
“是啊,收买赵大夫作甚,萧引秀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给我下毒吧?”
忍冬叹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看向蝶舞,“你与蝶衣面生,时不时盯着楚姑姑一二,我也叫刘二看着赵大夫些,如若寻常偷情,哪里用得着世子夫人如此大动干戈,奴想着这里头绝对有鬼。”
蝶舞看向少夫人,“冬姐这主意不错,奴细心些,定然能揪出些蛛丝马迹。”
宋观舟颔首,“小心些,莫要让人捉了把柄去。”
她低叹浅笑,实属无奈。
“我这好端端的待在韶华苑,也不曾招惹过萧引秀,她怎地对我恨之入骨,老是惦记她那姑母,是个什么道理!”
忍冬瞧着水凉了不少,扶着宋观舟起身。
与她擦拭身子时,认真说道,“依奴浅见,世子夫人嫉妒您。”
宋观舟嗤笑,“嫉妒我?”
蝶舞帮衬着擦拭头发,软了声音,“少夫人,奴瞧着忍冬姐姐说的不错,好些个后宅女子,心胸浅薄得很,一日日里只会攀比,要么是丈夫的官职,婆家娘家的权势,再不就是生了几个哥儿,屋里头夫妻恩爱与否……”
宋观舟蹙眉,“我与四郎,不应是众人觉得可怜的人吗?”
裴岸一把年纪,膝下空空空,屋里头莫说妾侍,就是个可心的丫鬟,也没有半个。
忍冬浅笑,柔声说来,“哪有女子真愿意给丈夫纳妾的, 世子一个个的往屋子里抬,到您这里,四公子待您真是没得二心,只怕这一条,就嫉妒得面目全非。”
“那她真是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