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以我的感知，我都能听到外面的下人家丁正在议论前辈呢。”萧衍钰小声道。

镇南王愣了一下，很快便想通了，既然自己女儿都能听到这些下人的谈话，那对方肯定也能，于是他连忙起身往外走：

“仙师你们先忙，我去吩咐一下，任何人不得议论仙师。”

方平也没有制止，如果对方真要是暂时外出的话，现在下封口令也许会有作用。

不过以修士的手段，在王府安排几个眼线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让萧衍钰他们各自修行疗伤，方平自己则闪身外出，开始在这一座凡人城池中逛了起来。

凡人大城他也去过，不过那还是当初离开山村前往寻找生父的路上路过了几座大周的边疆城市。

自从进入虹山坊市，加入齐云宗之后，方平这还是第一次混迹凡人群体当中。

看着身边一个个或悠闲，或忙碌的普通人，他们没有呼风唤雨飞天遁地的能力，人生也不过区区一甲之数。

但是在方平看来，这些人的生活，似乎与修士也没有什么区别。

修士们看似超然物外，不染红尘，不用为生机奔波，只要有灵气存在，便能修炼。

不同的是，凡人追求不过是吃饱穿暖，挣更多的财富，掌握更大的权利。

而修士则是希望得到更多更好的修炼资源，赚取更多的灵石，将修为不断提升，拥有更强大的实力。

所以，人终究是人，即便成为修士，掌握了强大的力量，他也不过是掌握了强大力量的人。

甚至在方平看来，相比起普通人之间的交往而言，修士与修士之间的交流反而缺少凡人身上的真情和温度。

大多数修士之间的交流，戒备与排斥心理还要远超凡人。

如果是素不相识的两个人相遇，他们很容易就能聊到一起，谈谈家乡，谈谈收成，说说官府，骂骂贪官，说着聊一些道听途说的趣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