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玩上面总是“很舍得花钱”,两人一起出门的时候,庙门口的戏台子总是一停就是一个时辰,糖画小贩面前也能看了几炷香时间,更不要说钓鱼玩水这类清溪镇人都会的事情。
但在吃的方面却很节省,炒花生一类的吃食他是绝对不会买的,就站在戏台前干看,至多喝几口不要钱的清溪水,吃个水饱顶一顶饥。
哦,我可怜的老父亲,他在和我一起过童年,那个苦里求活的孩子应该有的童年。
大约是没有经历过私塾老师的教诲,也没读过什么圣贤书,父亲从未想起来要教我识字,大概是他的生活里从来就没有书这个说法吧。
“私塾老师是什么样子的?”
“高高的,瘦瘦的,但是穿的衣服很宽大,留着几根长胡须,干干巴巴的老头,别看他不壮,力气可吓人,戒尺一挥能打出破空声来。”
“那.....是老师还是教头啊。”
岳开山无聊的将手一松,书本随缘倒下,翻了几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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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呲牙咧嘴了。
书还是颠倒的。
“肯定是老师啊,不过要感谢他,打了几次后,俺跑的贼快,不仅老师追不上了,俺还变得抗揍了,后来俺爷爷就开始当教头,要亲自教俺武法,说俺是个好苗子。”
“那确实,”钟鸣打量打量岳开山现在的健壮身躯,说到:“你爷爷是个好教头。”
“那不是,俺拒绝了他的教学,俺要学的另外一门武法,然后也被他追着打了几天。”
岳开山一脸无所谓,好像气老爷子和逃出私塾老师戒尺的攻击范围一样,也是头等的大事。
“你呢?淬虹兄弟。”
“我?我没见过我的爷爷,也没学过武功、读过书,只是.....和巷子里其他所有的孩子一样。”
“那你也太快乐了。”岳开山那个心酸啊,他苦练这么些年,虽说是厚积薄发的功法,但也苦啊,哪像淬虹兄弟,“天资聪颖”、“后发先至”,体魄也就比他弱“一点点”,道法肯定是远远超过他。
“或许吧。”
钟鸣微微一笑,拿出了麻袋中所有的肉干,还有以火灵石为燃料的烧烤架。
“王前辈说了,矿鼹鼠血没毒,烘干就好了,只是肉干会变得不太好吃。”
一个时辰后,两人一鼠皆熟睡过去,只有金属盒上微微腾起的热气在冰冷的矿洞中散出些许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