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寒风凛冽,寻常街道冷冷清清,反倒是一些半遮蔽的地方,诸如酒肆屋檐之下,人气旺盛。
小摊小贩在此处列开阵势,大声吆喝,颇有和店内小二在嗓门上一较高下的气势。
往来食客也懂规矩,吃完饭的,或者单纯是出来遛弯的,往边上一蹲,聚在一块儿侃天说地,拢一拢人气。最好是个煮些热腾腾小吃摊的边上,人头攒动,乍一看还以为哪个富家翁在此施粥呢。
几个大娘在此侃侃而谈,还是这里好啊,边上就是个卖大锅热豆腐的,比起冷冷清清的自家可暖和多了。
家里房屋是不大,可老汉一出门,自己一人在家烧柴取暖.....可心疼钱了。
一位妇女余光一瞥,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直愣愣的转头看向一边。
“孙大娘,你看那边,好俏的后生。”
这里的方言中的“俏”字由多种意思,很明显,来者和“俊俏”是搭不上边的,多半是指本事大。
“哎呀呀,看看那膀子,一条胳膊能把咱俩举起来。”
“嘿,你女儿是不是还没出嫁呢?去打听打听,跟着他肯定不吃苦,瞧瞧,那些水货一卖,说不准彩礼钱都够了.....还是你打算亲自上阵,先把自家老汉休了再说.....”
又一个大娘肩膀微微顶了一下邻座,“你看那小伙儿,脚步虚浮,说不定已经有老婆了,指不定昨晚什么点睡的呢。”
几位大娘说话百无禁忌,钟鸣只得当耳旁风过。
不就是肩膀上挑了十几条黑狞鱼当盘缠吗?虽然这几尺长的大鱼确实少见,但我把鱼弓了起来,瞧着也没那么夸张吧。
那确实,看着不像是挑鱼的,远远看过去,那是一个大小伙儿扛着一根又粗又黑的大钢管过来了。
加上脚步虚浮,步伐紊乱,谁看了都得怀疑两眼。
“小伙子啊!哪里过来的呀,累不累,来大姨这里歇歇脚,大姨给你熬枸杞茶。”
不知是谁起的哄,边上众人笑作一团。
见几个大妈将目光肆无忌惮的扫向他微微颤抖的双腿,钟鸣哀叹一声。
他也不想啊,问题是昨天临时破境进入炼气二层,实在是太累人了。倒不是冲关太猛,顺着经脉伤到了肾,主要是那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