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兔子的身体被细致地剖开,清洗干净,也不知他们从哪里搞来的香料,腌在那兔子身上。
此刻还没烤起来,那兔子已经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另一个流民找了一处避风的山石旁,小心翼翼地点燃了一堆干柴。
火焰跳跃着,映照着他专注的脸庞。
徐望月细细打量着他们的动作,非常熟练,好像经常在这山里打猎一样。
随着火焰的燃烧,木棍上的兔子渐渐变得金黄,油脂滴落在火堆中,发出滋滋的声响,一股更加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
那个流民不时地翻转着手里的两只兔子,确保每一面都能均匀受热。
同时,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小刀,轻轻划开兔皮,让内部的肉质更加松软入味。
徐望月盯着他手中那把小刀,皱起了眉头。
她轻轻用胳膊推了推身旁的裴长远,示意他看那把小刀。
裴长远抓着水囊的手指微微一紧。
他虽然看起来漫不经心,可实际上始终关注着这些流民的一举一动。
那把小刀,他也看见了,是从他脚上那双靴子里抽出来的。
别说是流民了,哪怕是他们这些汴京城来的公子哥,谁会往靴子里藏刀啊,起码他没有。
那炙热的火堆越烧越旺,裴长远拉着徐望月往火堆边上靠:“坐得近一点,暖和一点。”
夜色渐深,山里冷极了,徐望月已是有些瑟瑟发抖,只是一直强忍着没说。
此刻她被裴长远拉着靠近火堆,忍不住伸出手取暖,身子这才缓和过来。
流民头子坐着一动不动,眼神却始终在他们二人身上流连着,似乎有些怀疑他们的关系。
但他不开口问,徐望月自然什么都不会说。
终于,兔子的表皮变得酥脆,烤兔子的流民嘴角微微牵起。
这兔子已经烤得十分完美了,此刻吃起来一定是肉质鲜嫩多汁。
他轻轻将木棍从火堆中抽出,小心翼翼吹散了上面的火星。
确定兔子已经烤好,他将两只兔子都递给了流民头子。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流民头子开始分他手里的兔子。
他给裴长远还有徐望月,一人分了一只兔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