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日理万机的杨大人,怎么想起来请我吃饭啦?”
周雁秦堂而皇之地坐在杨绪华对面,又指使小二添了几道孩子能吃的菜。
“你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杨绪华冷哼一声。
“咱们之间还能怎么客气?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了!”
周雁秦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听说永芳公主想见你?”杨绪华不经意间问道。
“你也是来做说客的?”周雁秦抿了一口茶。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
周雁秦举杯打断了他的话,“她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俩之间的恩怨如此之深,我看她不爽,她也不见得多待见我,不过是觉得我人善可欺,想着再回收利用利用罢了,她想为自己的儿子铺路,我凭什么凑上去去做那个冤大头?”
“你们毕竟是姐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杨绪华又道。
就算不顾忌这份姐弟之情,也不好如此绝情,毕竟人言可畏,铄金毁骨。
“亲戚罢了!”周雁秦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我以前就觉得你怪,却找不出原因,如今好似有点头绪了!”
“怪?怪可爱的?”周雁秦忍不住皮了一下。
“哈哈哈哈,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杨绪华笑了,越发觉得周雁秦不要脸面。
他笑了几声,摇了摇头,又道,“你总是有些奇思妙想,有时候甚至很危险!”
“你是想说我大逆不道吧!”周雁秦不在意地笑了笑。
“你这性子,就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吗?”杨绪华翻了个白眼。
“好好好,您继续!”
“唉,我要说什么来着?”被打了岔,杨绪华的脑袋一时没转过弯儿来。
“我很危险!”周雁秦提醒。
“对对对,你这个人啊,看似对谁都面善,实则都隔了一层!”
杨绪华想了半天,又道:“你仿佛把自己当成了客人,好像……好像做好了随时抽身的准备,这是何故啊?”
周雁秦端茶的手停顿了一瞬,然后流畅地放在了桌面上,“瞧你这话说的,人生百年,大家不都是来人间做客的嘛!”
“你倒是看的通透,不过不会是糊弄我的吧?”杨绪华故作调侃地说道。
“那你是太高看我了,我就是一条咸鱼,偶然心潮澎湃,想翻个身,结果没动弹两下就累了,我已经认清楚了,我就尘世一俗人,得过且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