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从仪欲言又止。
想起周雁秦对宝禅的态度,心中不免怜惜之意更重,她的宝禅也只是一个在意亲人的少年郎,此次回家,不知道他会不会被伤的体无完肤?
她突然打定主意,她要随他上京城,哪怕是为了给自己兄长赎罪!
“也是,我闯下了这般大的祸事,想来定是让他为难了!”宝禅失落地说道。
“不是你的错!”
夏从仪鼻头泛酸。
“宝禅,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就在这时候,周雁秦双手揣在袖笼里走了进来,“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虽然这样说着,他的脚步却半分未停!
打扰就打扰吧,他打个卡就下班!
“没有,宝禅刚醒,我正想着要去通知郎君你呢!”夏从仪站起身来,“你们聊,我先退下了!”
“别起身了,你身上带着伤呢,好好躺着就是了!”
周雁秦抬起下巴,示意挣扎着要起身的宝禅躺下。
“我……麻烦郎君了!”宝禅道。
周雁秦摇了摇头,“怪不得你,是那两个贼人可恨,你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康复!”
宝禅不开口,尴尬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流转,宝禅的心却越来越压抑。
他早就想好了一切情况,唯独没想到,他根本没听到周雁秦的质问。
为什么不问呢?
为什么不问他为何自愿随贼人离开?
为何不问他发生了什么?
…………
宝禅的脑袋发胀,不自觉地开始啃食自己的指甲。
周雁秦见他陷入思考,也想不明白,自己都表现得如此和蔼了,怎么感觉眼前这家伙有了要黑化的趋势?
不对!
自己这个知心好舅舅,难道还不完美吗?
他就是接个人,可别给他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了!
“宝禅——”
“郎君——”
“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