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伟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又想起了一件事,郭先生现在盯上了镇长杨星汉。在泰屏湖上架桥的过程中发生了重大事故,有人员伤亡,但负责监督这项工程的杨星汉却隐瞒了实情,让整个事件变得扑朔迷离。
林伟刚离开方义的房间,就有伙计跑进来找方义,说钟家大院来电话了,让他马上过去接听。
一大清早就打来电话,很可能是有什么急事。方义跟在伙计身后,快步去接电话。打来电话的人是钟子恒,让方义早饭后过去一趟,钟骄生病了,正发高烧。方义连声答应了。
还没出正月,柳翁医馆就接待了很多生病的孩童。方义对于他们的病情了如指掌,根据他们的情况就可以大致判断出钟骄的状况了。钟骄一年到头也没找过方义几回,方义判定她的身体素质应该挺不错。
吃过早饭,方义提着药箱出了医馆。他现在没有车了,出诊都是靠步行。他倒是觉得这样挺好,可以随时锻炼一下腿脚功夫。
街道上的积雪在一天天地融化,但早晚的冰冻却不得不让人倍加小心。处处都是冰封的路面,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栽一个大跟头,甚至摔得鼻青脸肿。
方义正朝钟家大院的方向快步走去,突然间,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车轮打滑失控的声音。凭声音判断,这辆汽车就在他的身后,并正朝他撞过来。
情急之下,方义立即前倾身体伏在地面,随即翻身仰面,迅速抬起两腿抵住了正朝他的方向撞击过来的车头。随着一声刺耳的嘶鸣,车子被迫停了下来,一只车轮陷在了一方破碎的冰泥里。
方义认识这辆车,也看清了开车人的脸,竟然是钟画。
一个鲤鱼打挺,方义站起了身。他见钟画一动不动地坐在车里,吓得两眼圆睁,一副魂飞魄散的样子。他猜想钟画不是有意要开车撞他,而是路面结冰,车轮打滑,她无法控制,致使差点酿成大祸。
“钟画,你也会开车了?”
为了缓解钟画所受的压力,方义来到了车前,隔着半落的车窗笑着问钟画。
钟画并没有立即回应方义。她紧闭双眼,然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将刚才的惊险一幕从记忆里使劲呼出去,好让它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车!快点,别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