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帮人走了,折枯枝的老人才站起身来,用手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对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很满意。
这老人不是别人,却是法新。那年他从金禅寺的地下暗道逃出来,就是这样的一副乔装打扮。头发、眉毛和胡须都是假的,这套衣服也是让人从附近山民那里买来的。
法新卸下了伪装,把这身特别的行头又放进衣柜里藏了起来。他从金禅寺逃出来以后的这几年里,今天还是头一次打扮成这样,尽管他心中并不情愿如此。
确定安全了,法新这才敲开了密室的门。早已憋不住的莫名一下子就从屋里溜了出来。他到处看了一下,很想知道师父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赶走了那些人。这前院后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更没有遭遇他想象中的打砸闹事。
法新并没有告诉莫名实情,只说那帮人毕竟是出家人,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否则到时闹出事故来,就要接受警察的调查和惩罚了。
子修站在一旁听着师徒二人的对话,却听得一头雾水,神情更加恍惚了。莫名只当子修是中午没睡午觉,催促他去房里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觉。子修听话地转身离开,去了他自己的房间。
那帮和尚虽然走了,可莫名担心他们还会再来。即便他们不来,说不定警察哪天也会找上门来的。反正啊,伽蓝幽谷只要有子修在,往后就难以安宁地过日子了。
一语成谶。没想到过了几天后,纪晨光带着警员们也找上门来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莫名再也不慌乱了,还没等纪晨光他们来叩门,他就带着子修迅速进入密室躲了起来。至于外面的事情,他相信师父法新是能够对付的。他对师父的崇拜和敬仰之情又一次在心中不自觉地升腾起来。
子修一天找不到,纪晨光就一日不得安宁。那天离开骑峰岭回到警局,他和楼青云一起商量对策。楼青云给他的建议是,继续寻找子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楼青云嘴上是这样说的,可脚步却始终不肯挪动地方,只一天到晚围着归来码头打转。
纪晨光看破不说破,懒得理睬楼青云,依然带着自己的警员天天在崇山峻岭之中寻找子修的下落,可差不多把整个乌岭镇都快要给翻过来了,却也不见子修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