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马,你看这山水风光,是不是如同仙境一般?”郭先生停下了脚步,站上了一块大石头,眺望着远处的湖光山色。
“先生,您要是喜欢,那咱们就再走慢一些,慢慢走,慢慢看。”走在后面的黑马也只得停下了脚步,眺望着远方。但没过多久,他却又催促起来,“先生,咱们明天还要去码头一趟,今天要是赶不回去的话,可能会耽误明天的正事。”
郭先生跳下石头,回头对黑马说:“什么叫‘可能’?应该叫‘一定’!走,快些走!”
黑马嘴里答应着,心里却在暗自偷笑。他心想,要是不提醒他,估计他又想归隐山林了。来到乌岭镇以后,动不动就想着归隐山林,那还不如早些把这顶官帽给摘了得了,省得碍事儿。
第二天上午,郭先生带着黑马出现在归来码头。
他们在等一个人。郭先生抬起手腕看看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于是提议沿着长春江的岸边散散步。黑马只得陪同。
码头上人来人往,一片繁忙。长春江上船来船往,也是一片繁忙的景象。这里看不到一个闲人,那些搬运工人一个个都在忙碌着,好似陀螺旋转。
“这里的秩序看起来倒是挺不错的。”郭先生在一艘钟家茶叶的货船旁边停下了脚步。站在船头上的那个英武的年轻人,他认识,那是钟子恒的心腹之一,楚横。
“但愿钟子恒跟那具打捞上来的尸体没有任何关系。”郭先生看着钟家的货船,自言自语。
“这倒也难说,”黑马犹豫了一会儿,接着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要是论关联的大小,我觉得钟子恒比子修方丈的嫌疑更大一些。您看啊,这钟家的货船每天都在跟码头打交道,货运量可比金禅寺大得多,更有机会下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吗?”郭先生笑着问黑马。
“是,我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不敢肯定,也只是猜测而已。像这种案子那是一定要讲证据的,要证据那就得看楼青云了。”黑马说完,朝四周看了看。
这件案子究竟是谁犯下的,郭先生自己心里其实也没底,但他知道,一旦真的查起来,将会牵涉到很多人,以及多方面的利益。曹世雄的性命虽然现在已经保住了,但是他能不能洗脱身上的罪名,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