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它钉穿石壁应该不难。
拼命扯下死也不愿意松开的荆条,时尽折手握一端,重重甩向潮湿的石壁,
尖刺根根打入石壁,他往外拽了几次,固定的非常牢固,这个方法可行。
后面的路这根荆条每隔半米就被时尽折砸向石壁一次,上面的刺钉打脱好几根,嫌固定的不够好,时尽折往上拉拉,把它的后半段继续当登山绳用。
眼见天光发红,太阳又要落山了,他顶着被瀑布打的生疼的身体加紧速度。
残阳如血的落日占据全部视野,天洞边缘平整如同刀削,将天空一分为二,在强烈的色彩对比下,天空下方呈现一种蓝黑色。
一只像手又不似手的东西扒住天洞边缘,耸起的背脊带动身体,时尽折终于重回地面。
地表山溪比地底的暖太多,他站直身体就走,将笼罩天地的血日抛在身后。
身上的血和污泥被瀑布冲洗干净,没了这些污血的遮挡,他的样子从一个受伤很严重的人变成看起来像人的怪物。
白色头发又长了一些,长度超过肩胛骨,一缕缕打卷的贴在身上,缓慢的愈合只治好了内伤,他身上仍有大片皮开肉绽的新伤口。
这些伤口被水泡久了伤口边缘发白,特别是腰上的伤口,一碰就渗血。
死不了就不必当回事,时尽折淌水往岸上走,终于来到山脚下。
这是最后一段路了,他只要去到山顶就好了。
没有停留,他的身影又一次消失在山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