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那挺好的。”盛淓本就是心血来潮,没有强求。
她控制丝线,打开一条能让自己经过的路。
走到廊桥的连接口,她拿出一根不起眼的火柴,“我不想死,所以只能让你们做对亡命鸳鸯了。”
“可惜你做不成了。”
舍赫一拽丝线,把盛淓瞬间拉回廊桥。
盛淓反应很快,立刻拉动捆绑手枪的那根丝线,把枪口对准这边,可是一条突然出现的紫色尾巴突然抽过来,霎时压住好几条丝线。
坚实的鳞片被勒出轻微的凹陷,舍赫加大力量让丝线彻底变形。
时尽折枪上的丝线被抻动松解,察觉手能动了,他立马抽回手,快速拿出霰弹枪扣动扳机。
盛淓耳中听见枪械发动的结构音时,若干的合金钢珠已经发射过来,丝线根本来不及缠挡全部。
一切花里胡哨都不如高速射杀的子弹快,几颗钢珠打进肉里,盛淓一下睁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真难对付。”
舍赫反客为主,丝线用力一扯,强行扳正盛淓的脑袋和自己对视。
身体开始固化,她强撑精神,在手被石封前扔出一支药剂还有整个火柴盒。
火柴盒在空中自燃,硝烟味儿浓重,时尽折想到刚才的大火,还有盛淓只拿一根火柴的动作。
她有把握一根火柴就能击杀他们,那么一盒火柴呢?
意识到不对,他即刻冲进廊桥,拉起舍赫的手就跑,火焰被甩在身后,红黄色的火团持续膨胀放大。
时尽折抬臂揽住舍赫,伸手挡住她的头,把舍赫按向自己的身体,跨步向前一跃。
高温迅猛追赶,混杂玻璃爆裂和刺鼻浓烟的破空声闷声炸开,紧随其后的是更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气浪掀动的火舌四处乱窜,片刻后,浓烟中逃出两个人。
廊桥只剩下一个残骸,相连的楼体都被炸塌一大部分。
舍赫擦擦脸上的灰,拿走碎石里的道具香烟盒和另一个注射器样式的东西,很遗憾没有卡。
她回到时尽折旁边,却发现他的情况不太好,血色尽退,像在忍受极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