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摆摆手,说:“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想问,七爷的货,有可能在什么地方呢?”黎彼得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摇着头苦着脸说:“这个是真的不清楚,要是黎文士还活着,他可能还能猜出个七八分。不过我早晨安排人把阿峰他们抓起来之后,因为案宗里最重要的罪名就是贩毒,所以手下的人倒是问过。可阿峰他们也是一问三不知,毕竟他们最近都躺在医院,不知道七爷的部署也有
可能。”
程煜笑了,他说:“可是,如果我知道那批货的下落,你到时候缴获了七爷那么大一批货,这是不是大功一件?”黎彼得顿时大惊,心说钟先生您这是怕我死得不够快……诶,不对,老佛爷没了啊,那我缴了这些东西,还真是大功一件啊。就凭七爷那批货的数量,这只
怕是近十年来整个越南缴获毒品数量最多的一回吧。
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那些肥肉都开始颤抖了:“钟先生您怎么知道那批货在哪……哎哟,我也是多嘴问的,钟先生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
程煜也不解释,只是说:“我这间公司是怎么回事,你也应该都清楚吧?”黎彼得赶忙点头道:“知道。七爷连续折了两批货,当然,其中有一批是他监守自盗,但是这运毒的线路的确是出了大问题。您这间公司,最开始是一个姓白的中国商人的,他自己花了不少工夫建立起来的一条运输线路,可没想到,原本替七爷运货的那个徐总居然跑路了,七爷就把主意打到了白总头上。但白总不愿意染指这些事,甚至宁愿把公司送给七爷也绝对不替他运货。然后钟先生您那位朋友,王先生,就替七爷接下了这间公司,承诺是七爷帮他找到一个人,他就用
这间公司帮七爷走货。再往后就是钟先生您过来了,七爷他们……”
程煜笑了笑,说:“我从来都没准备真的帮七爷运货,但是前几天的时候,我也不得不跟他虚与委蛇,甚至于,我还给他出了个个主意。”
“哦?什么主意?”黎彼得追问到。
程煜没有回答黎彼得问题,反问道:“你知道七爷原本打算怎么运那批货?”
黎彼得摇摇头,说:“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七爷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这种事我们是绝对不敢打听的。”
“在七爷举办的最后一次拍卖会上,出现了两片所谓柴窑的碎瓷片,起拍价很高,最终流拍了,这个你总知道了吧?”
黎彼得赶忙点头说:“那个听说了,大家伙儿都说七爷玩儿砸了,柴窑,谁也没见过,两片碎瓷那么高价格,谁敢买啊。”
看到程煜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黎彼得也是若有所思。
他猛然一拍自己那肥硕的大腿,说:“我明白了,您是说那两片碎瓷,其实就是……?”
程煜缓缓的点了点头,黎彼得倒吸了一口气说:“好家伙,七爷的目的原来是这个啊,真够敢想的。”“他就是打算把毒品以碎瓷片的方式混在这次的货物里,一起运进中国。我当时跟他说,让他干脆做成罐子,毕竟这次运的货是干果么,用好看点儿的工艺品
瓶子罐子装,也很正常。而那些碎瓷,也不妨混在其中,运输过程中有碰撞,碎了一部分也更好解释。”
黎胖子立刻就明白了,说:“所以,七爷那批货现在就在您即将要运出去的那批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