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抵达乌兰巴托之后,你们也必然要到最后以节车厢里取车,我就跑到了最后一节车厢。
我坐进车里之后就睡着了,然后突然就发生了一阵剧烈的颠簸,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辆吉普车已经落在了铁轨之上。
因为受到了剧烈的震荡,我当时的意识也有些不够清醒,没能在第一时间开车追上火车。
等到我彻底清醒之后,我也只能沿着铁路,试图将车开到乌兰巴托。
实在是抱歉,这一路的路况实在是太糟糕了,车子甚至陷入了一个大坑当中,车头也撞成了这副模样。
幸好遇到了一些牧民,在他们的帮助下,帮我把车从坑里弄了出来,又指给了我公路的方位,我才能最终抵达这里。”
由于没有人能够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而程煜的这番说辞也算是合情合理,军官倒是接受了程煜的解释。
只是,看着这辆颇有点儿惨不忍睹的吉普车,军官还是愁的直嘬牙花子。
对此,程煜早已想好对策,看到军官的模样,他便主动说道:“虽然我不清楚这辆车为什么会突然从车厢里滑落到铁轨上,但也多亏了这辆车,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抵达这里。
车子被搞成这样,全都是我的责任,我实在太不了解铁道两边的路面状况了。
这样吧,这辆车的修理费用,我全包了,另外,由于修车的过程中,你们可能会不太方便,我再提供一笔钱,可以让你们暂时租借一辆车来代步。
我对耽误了你们的时间也感到十分抱歉,是以,请允许我再提供一笔钱,来表达我的歉意。
把这些所有算在一起,我一共支付给你们两万美元,不知道是否能够弥补我为你们带来的损失……”
两万美元,重新买一辆这种车都绰绰有余了,军官对于程煜的这份“歉意”,自然是含笑纳之,哪还会有什么不满意的。
军官让那名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告诉程煜:“这件事也不能怪你,反而是由于我们这些人呼噜太响,影响了这位朋友的休息。也多亏这位朋友,才能帮我把这辆意外从车厢里滑落的车子寻找回来。这笔钱,我就却之不恭了,大家都是朋友,以后在乌兰巴托到苏赫巴托尔这条线上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程煜自然又客气了两句,然后跟那名军官拥抱了一番,这才又问:“我那位朋友,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
军官装作仿佛刚刚想起来一般,急忙说道:“哦,你的朋友我们进行了妥善的安置,说实话,刚才我们也觉得实在太离奇了,一辆车一个人怎么会就那么凭空消失了呢?我把你的朋友安排在火车站里休息,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程煜深知,劳大鹏绝对是被当做人质扣押下来了,如果程煜长时间的不出现,军官又实在找不到他的吉普车,到时候肯定会对劳大鹏用些手段的。
不过那列货运火车抵达乌兰巴托应该也才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估计他还没有收到铁路上的回音,是以应该还不至于太过于为难劳大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