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近处,众人落下身形,剑无敌吩咐金头陀和泽缘大师垫后,于金钩和拓跋隐先行做斥候。这等安排实属私心作祟,此番行动是剑无敌居中主持,金头陀之前已成六派之首,但此时却把他放在后方,只怕他争功夺利,才有了这般安排。
但独独将他自己放置后方又过于明显,是以牺牲了泽缘大师作伴。这性情暴躁、快意恩仇的老尼姑十分不满这等安排,心中暗暗咒骂不休,却不知自己只是被人用作掩人耳目之用。
金头陀却不以为忤,他佛性深邃,不喜名利,哪里需要就去哪里,笑骂由人,冷暖自知,丝毫不将这类俗事放在心上。
几位正派领袖在邪云大营里许之外暗自栖伏,各自收敛了光芒,都自领了命受。剑无敌等四人原地蹲守,于金钩和拓跋隐两支先行军率先出发。
茫茫夜空,一只人形大鸟轻轻浮到半空,转瞬已入云端,透过苍霭朝下俯视,只见敌营中渺渺冥冥,中军帐前一根巨大木杆矗立,其上却空无一物。
敌营上空百丈内有一层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禁制法阵,不时间一下闪动,才令人发觉其真切形状。
于金钩呼吸着清空之中的清澈气息,一边轻拍双翅,慢慢向前,继而已到营帐上空,此刻在营中仰望,根本难以发觉他的所在,若是在白天,极目而望,还能看见一个小小黑点,此时乃是中夜时分,想要看到他更是难能做到,他在万丈之上盘旋一圈,已将下方哨所守卫的方位,流动防卫的巡逻路线一一摸清,才自一个盘旋继而飞回。
土遁而行的拓跋隐也是一般,潜行不远便觉前方有坚硬如壁之物,料想定是邪云设下的入地禁制,便自在十丈之外转而绕行,哪知这一绕,便足有二三十里地之遥,想来这禁制布置十分宽广。待得寻了一处隙所做了标刻,才即钻空儿而入,在内中轻轻翻土而行,尽捡僻静所在,顷刻间也自将中军帐、水府群妖营帐、各路古都弟子的住所一一摸清才自折返而回。
二人带来刺探情报告与剑无敌,他微一沉吟,便自果断定策,前路已然摸清,下面就是轩辕博鳌和自己二人上阵之时,他二人便自向拓跋隐问清那法阵漏隙所在,便欲由此处摸进去。
两人一整衣衫,望了望里许外的敌营,各整装束,摸了摸背后飞剑,四目一对,微一点头,便即飞纵而出。
这段距离皆是草地,只见两个英姿勃发的青年踏草而行,他二人意欲隐遁身形,便未御剑。只见二人纵到营帐附近便即向西飞纵,身形如电,轻盈疾电,宛如两匹猎豹一般朝某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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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提气飞奔,以轻飘草叶为踏物,轻轻一触一弹便是数丈距离,那被惊扰的草叶彷如落了一只小虫般略略一歪,便又弹了回来。
二三十里地的距离顷刻间便即奔到,快要到达拓跋隐所探之所,二人各自停慢脚步,四目聚光,朝脚底草中细细观察,只待找到那处做过标记的所在。
二人眼力不俗,只察看少刻便找到一处草堆被拨到两侧中间立着一根枯枝的入口,两侧窄小,仅能容得野兔出入的距离。
剑无敌二人相对一笑,便各自化为一道剑光由此处抽底而入,只轻轻一荡,便即进入其中。那被拔乱的草丛呼的一声左右分去,摇荡半天还不休止。
两道剑光贴地而行,朝前而去。
邪云道长此刻还未休憩,与紫潇涵在帐中秘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