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博鳌怒道:“你这六根不净的小贼秃,老爷我哪里用的着动用镇派之宝,今番持我自炼古剑,便即足够对付这般魔头的了,倒是你,祖师回家取宝贝,没顺便给你捎来一两件壮胆啊?”
他所说的祖师正是金钵大师,这摩金派本是佛元宗嫡系分派,虽现在几乎自立,但毕竟难离根源。论辈分,金钵大师是金头陀的曾师祖,所以轩辕博鳌称其为金头陀的祖师。
金头陀反唇相讥道:“你这给先祖丢脸的小子,此行艰辛,你可莫要连累我。”轩辕博鳌修为不及历代掌门,此乃众所周知之事,却被金头陀如此直接说出,他竟也不动怒,可见两人交情已自非同一般,是以如此扎心戳肺也丝毫不放心上。
两人正自小声揶揄讥讽对方,只听得空中一阵风响。两张脸庞都自惊恐起来,各自伸手捂住了对方的嘴,隐在暗处往天空望去。
只见一只驾御机械翅膀的鸟人自天空上横掠而过,映着凄冷月光,竟有几分离奇怪异。
等那鸟人飞远,两人各自舒了一口气。轩辕博鳌说道:“那于金钩不知自何处修炼,将门下弟子都打扮得彷如秃尾巴鹰一般,终日在天空梭巡盘桓,彷如等人死的秃鹫一般在空中乱转,实在令人心烦。”
金头陀装模作样竖起单掌宣了一声佛号说道:“轩辕檀越此言差矣,此间防范巡逻的工作全赖这些飞行弟子日夜不歇的巡查才得以安宁,莫要口出恶语,伤及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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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博鳌一时口快,也知挚友所言极是,当下闭起了嘴巴。他摸了摸腰间的储物锦囊,神念探入将内中法宝飞剑一一查看一遍,心中稍定。
金头陀见他神色严谨起来,心中好笑,有意缓解气氛,嬉笑道:“老兄,近日我得了一件飞行至宝,名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可载人飞行,今番便让为兄代为施展,让你开一开眼界如何?”
轩辕博鳌岁数也自不大,一听有稀罕法宝,眼睛直放光,只觉这名字拖沓冗长,词不达意,便又被他捉到了痛脚道:“你这法宝到底是神水还是瓢,拜托你再得了这些不知名的法宝,好好翻阅一下佛门典籍,起一些有内涵的名字好不好?”
金头陀呵呵轻笑,也不辩解,只见他着手入怀只一摸,便自内摸出一只水瓢。这水瓢外皮光滑齐整,内里斑驳粗糙,除了外皮上画着一个小小的“卍”字的佛家真言,便再无异处。
轩辕博鳌见这法宝无甚出奇,便出言讥讽道:“这是什么家什,如此平平无奇,莫不是你我要御它飞行吗?这个水瓢这么小,还不及我一只脚大呢!”
金头陀微微一笑,打了一个手印自自己和轩辕博鳌身上,只见一道黄光将两人罩住,那水瓢也自通体放光。金头陀膂力惊人,将这水瓢奋力朝空中掷去,嗖的一声便即飞入夜空云端。轩辕博鳌抬头望去,只觉眼前一花,再一睁眼,看见金头陀依然在自己身边,但自己置身之处却是极为怪异,四周都是毛毛刺刺的物事,又似在一座船内飘飘荡荡急速行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