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身上皮肤一阵滚动,仿佛有一股力量在内滚滚蠕动亟欲破之出来一般。纪韵诗眼见他神色激动,便自上前搀扶,只一触摸便是一阵灼热之感,竟将她手指皮肤烫出几道红印。
纪韵诗见他殒命便在顷刻,急忙转身朝三凤跪下道:“三位上仙求你们放过我夫君,我俩愿为你们当牛做马,为奴为婢!”
三凤均各昂然不理,那沈白衣擒了三凤可从未想过高抬贵手,只欲侵吞三人赖以维生的火元自用,如若成功三凤不也是化作三匹毫无声息的死凤凰倒在血池之中么,那时谁会可怜他们?沈白衣这就叫咎由自取。
纪韵诗见三凤无动于衷,明显是旧恨难消,势必不肯出手相救。便一路跪行到龙玄身畔道:“龙公子,我求你开言救他,救他一命,再废他修行可好?”龙玄心志更坚,索性别过头不去理她。
她又去拽褚雨墨衣角,连连磕头道:“雨墨,师姐坏你法宝,是我的不对,我先给你赔罪了。”说罢探出纤手就是一阵噼噼啪啪的大扇自己耳光。
褚雨墨见她这般崩溃之态,急忙上前揽住她道:“师姐,你别这样。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作践自己!起来!莫要丢师尊的脸!”说罢便欲将她拉起。
哪知她身子竟像粘在地上一般,竟不能拉起站立。
纪韵诗见她对自己悔悟之举也未做表态,竟吃吃笑道:“师尊?我入邪魔座下为徒,化为魔身也是为了你姐夫啊!我从未将她当成我的师尊过!”
此言一出,褚雨墨心中也自一惊,二人一起长大,师尊虽就着资质悟性对自己偏厚一些,却也未曾嫌弃疏远过她,哪成想她心中竟是这般想法。
“师姐,你说什么?你转身成魔都是为了这个男人吗?”褚雨墨眼神不动的望着纪韵诗道。
“没错!我两世为人都是为了他,若没有他,我便不能独活!”纪韵诗久跪不起,语气异常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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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你可真没出息!为了男人,你连师尊也不要了!”褚雨墨见她如此,不忍出言斥责。
纪韵诗悠然一笑道:“没有他,哪来的师尊,如果不是为了再度回到他的身边,我怎会死后怨气滔天被师尊纳入座下?一切都是为了他!”
褚雨墨怒斥道:“值得吗?他曾为了自己前程狠心鸩杀于你,你还这般对他?!”
这一次纪韵诗并未回答,只转过头去望着仰天咆哮形似疯癫的沈白衣。
沈白衣狂躁异常,周身皮肤都已被火毒炙得通红,声带已然受损不能说话,只在喉间咯喽咯喽响个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