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血池内,一片绚丽霞光,三元火凤兀自昏迷,此刻正悬浮空中,周身散发自身火力为星点之芒正挥挥洒洒朝同样虚立半空相对而坐的沈白衣和三界血婴飘去。
两人周身都被一层光膜笼罩,也是一般的双目紧阖,眉头大皱。
三元火凤本是上古灵禽,修行已逾万年,体内火元精粹雄厚无比。沈白衣修炼的乃是邪法,最耗元气精气,而火凤一族体内真气刚猛充沛,正合他之所用。
然而这吸收一途却是艰险难行,虽有血婴在一旁辅以血气供给,却只能将火凤体内精蕴逼出体外而已,那宛如漫天星陨一般的修为精髓虚虚渺渺的虚浮空中,看得沈白衣垂涎三尺却不能尽收,一时竟浑身燥热,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三凤都已失去知觉,被轩辕血魔擒获后便自夺了其魂元精魄,又被沈白衣接连施展秘法致使昏迷数日。三凤各自绚丽多彩的翎毛此时似也变得暗淡起来,长长尾巴自空中耷向下方,直欲沾惹满池血水。
又是闭目吸收了半晌,血婴力竭神枯,睁开两只猩红小眼有些衰竭的说道:“宿主,这三凤之力如此庞巨,恐怕凭借你我此时之力难以吸收消融,得找个绝佳的办法才行,这般硬生吸入,纵使行功数日勉强吸收,恐怕也难存体内,搞不好被火威焚之一炬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本是沈白衣附庸,如果这宿主出事,他便只是一身邪气的邪祟小魔成不了大气候,所以为宿主的生死存亡关心一下也是极有目的的。
沈白衣形容枯槁,双颊已深深陷了下去,彷如几夜没睡一般费力的睁开双眼说道:“这三凤之力这般强大,吸收后对我修为提升那是作用极大,不管多艰难也要将其吞下,如想超脱世人,怎能不行这一时之险?”
沈白衣本就是野心极大极有抱负之人,他自知今日机缘得来不易,怎肯轻易放手?三界血婴只是幼时便即依附沈白衣而存活的邪气魔体,素无见识,可即是如此他也能隐隐感觉到沈白衣此举定是在玩火自焚,没有那么大的灶非要加那么多的火,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然而两者之间,犹如唇齿关系,相互依赖同生共存,时值此等关键时刻,怎敢不全力帮扶。
转眼间已到午时,二人还是一无所获,沈白衣即便再雄心万丈,再能忍耐,此时也有些颓废之态。
二人凭借血气功法意欲掠夺三凤精髓,可这已过万岁的世间灵禽绝非那么好吸收自用的。一次行功下来,两人几乎力竭不说,还弄得自己血亏气滞,俨然一副力不可支的样子。虽耗尽毕生功力,却也只将三凤皮肉之内的精髓吸之不满十一。
血池内能量波动四溢,空间时时一阵紊乱,但两人却不能得其一毫,显然乃是行法有误。堂外一阵急骤脚步声起,听这熟悉的脚步声便知乃是沈白衣近侍之人有事来扰,这石窟血池乃是沈白衣修行密室,非得他允许任何人不得近前十丈之内,就连这近侍弟子也得提前得了号令也才只可出入石窟大堂。
堂外传来焦急的声音:“启禀教主,韵诗娘娘自极北苦寒之地潜返而回,捉了七只人熊归来为教主助攻,此时已累得虚脱,请教主责令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