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玄回到住处,途中遇到不少神教徒众手持火把匆匆下山,见他身着布衣,不识的便上来盘问,被其他认识之人解释身份后旋即离开,是以几波人都未对龙玄起疑。
这闲散职司也自有其好处,天大的事也不用他去忙活掺和,正乐得轻松。他进了柴房也不掌灯就自脱衣上床,脑中与褚雨墨暗室相处之态在脑中久久不能散去,指尖余温似乎尚在,他轻轻嗅了嗅,那早就没有感觉的手指却似乎还在弥漫那芳香气味,竟使他欣喜非常。
美貌女子芳香怡人,他的身上似也被沾染不少香气。两人共处暗室,虽未有亲近举动,可那芳香气味竟像已将美人揽入怀抱一般。龙玄自忖,如若之前与褚雨墨有了肌肤之亲,那日他还会言之凿凿狠心独断的像个大丈夫一般恶语相向吗?答案肯定是不会,他非凡人,虽修道时久,却未曾也不想切断凡根,人如果没了七情六欲纵然让他有一日间游遍三山五岳的本领也自无趣,他所理想的境界乃是上天可摘月,入室有娇娘的生活。之前对褚雨墨礼敬有加敬若神明,虽觉得其相貌脱俗,冰肌玉骨,却也未觉得怎生留恋和割舍不下,但今日接触,心中才生爱恋之情,较之之前“君子之爱”实在距离颇大,可见,男女之间有了某种事实才是真正的水乳交融,到那时,任你是大罗神仙不坏金身也自按捺不住心中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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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玄心神有些荡漾,一时竟不能入睡,窗外不时又有火把飘过,阵阵急切脚步声和嘈杂的喝令声传进,更令他难以入眠,只等到了月渐偏西才自昏昏睡去。
第二日午后便自醒来,送柴之人早就来过,见龙玄紧闭柴扉,也不敢惊扰,索性这柴资是月结,也不急于这一时,便自将几捆干柴码在他的门前,人却早已走了。
龙玄将干柴查收入库,当日工作完结后便去后厨寻觅吃食。此时山上已然大乱,所有教众连日索山,后厨也是忙成一团,为这些出外劳碌的弟子准备饭食。龙玄来此月余,早已后厨熟稔,见他们忙碌也不惊扰,自顾着捡些清淡之物敛在一具食盒里,称回房去用,后厨之人也不询问便自依了他。
龙玄拎着食盒寻了小路,途中侥幸未曾遇到搜山教众也自不用费心去营造借口相欺。他脚步不停,顷刻便来到石洞之前,左右环视一圈见无人窥视,便自拆开碎石,轻轻说道:“雨墨,起来用饭了,我这便进来了。”
他与褚雨墨两相倾心,却也持礼甚恭不便贸然而入,先行打个招呼才行进入。只听得褚雨墨娇声应了声嗯,这才将碎石尽数拨开跨了进去。
一进石洞,竟是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扑鼻而来,呛得他不轻,他放下食盒,忙去看褚雨墨,以为她有什么不测。
此刻虽是白日,这洞中光线却兀自昏暗。可即便是暗灯之下,也能瞧出褚雨墨仪态端然,神情从容绝无受伤之态。
他将食盒放在石几之上,轻轻说道:“过来用点饭吧。”
褚雨墨有心不吃,可肚中确实有些饥饿,心中盘算道,此时便吃了他的饭食,将来再助他复仇,也算两不相欠。心中之隙始终未祛,情绪却不似之前那般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