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雁咬碎银牙,眼见精心祭炼的邪龙被打得肢体残缺,漫天龙血纷飞,这些邪龙虽是龙魂,却也被他赋予了半分灵气,是以有半成实质之态。虽本质仍是魂灵,却也有了几分实质神兽的身形体态。
云中雁戟指高喝:“龙玄杂种,只要我云中雁一日不死,你早晚是我座下亡魂,你给老子等着!”这人平日极有修养,谈吐文雅,可自遇上龙玄后屡屡受挫,焦躁异常,是以数次爆粗,对己称谓已从“本座”、“贫道”直接升华到了老子。
龙玄被王典牵住了右手,立在空中,耳闻云中雁嚣张叫阵,就想冲下来与其厮杀。被王典一把攥住,劝道:“师弟,眼下你还不是他的对手,不要中计!”
龙玄强自遏制内心愤怒,在这修真界,没有道理可讲。他自忖没有做过任何针对云中雁及聚邪古都的事,只因身负重宝就被这人苦苦痴缠,不将自己拿住杀死誓不罢休。
决斗还不是时候,可气毕竟得出。
龙玄呵呵一笑,远立高空嗤笑道:“云雁道长,你这么穷追不舍的,我是霸占了你老婆,还是抱着你家孩子跳井了,亦或是掘了你家祖坟了?你说出一条来,如果属实,我定补偿给你。还你个完璧娇妻,把你家孩子捞出来洗净晾干,还有给你家坟地填好立碑,不行再掘一深坑,给您老留着备用。”
前世的街闻巷谈龙玄还是手到擒来,法律严峻的社会,动手打架是要负责任的,可对于骂人却无明确惩戒。是以他工作时遇到蛮横寻衅的刁钻客人也会选择怒骂谴损,那情势就像站在主人身畔的狂犬,吠之不休,却不会主动出击。
云中雁被骂得火起,气血倒流,他怒发冲冠道:“好你个臭小子,不要以为野火老贼能护你一世,在我聚邪古都眼中,世间一切修士皆为草芥!”
“好一个皆为草芥!”一个苍老声音遥遥传来,野火道人背负神木踏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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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邪龙已被吞月噬天蟒摧损无几,被野火道人道蕴深厚的声音一震,再也难稳心志,纷纷化作流光狼狈飞回。
云中雁见野火道人返回,心中再无斗志,口中却不软道:“野火老贼,你若忌惮我父,便莫要再袒龙玄,就此献上,你我从此各走天涯,两不相干...”
野火道人一副倾听神态,见他没了下文,便询道:“如若不然呢,你聚邪古都的云中雁还有邪云老儿便待怎样?”
云中雁气极而乱,一时语顿,半天才挤出一句词不达意的话来:“否则,后果自负!”
野火道人不怒反笑,回首巡视了一圈,转而说道:“我这护宫阵法想是你父破去的吧,好个三重元婴的道仙手段,竟能破去我的阵法,倒让老道长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