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宴之:“娘娘,正要攻城的紧要关头,万般紧要,皆系于此,还望您以国事为重……”
贵妃:“你是骗我的,你就是骗我的……”她忽然又疯了,眼神癫狂起来,扑到牧宴之身上开始撕扯:“你为什么骗我?你所图什么?你们都骗我,连你也骗我,你是我哥啊,是我兄长啊,为什么伤害我的嵇儿,爹,我求你了,女儿跪下来求你了,放嵇儿一条命吧,江山都给你,什么都给你,你就放我嵇儿一条活路好不好,我们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给你,从此隐姓埋名,我带他走,我现在就带他走,你放我们一条路好不好……”
她整个人扑在牧宴之的身上撕扯,拼了命的撕扯,像是用尽一切力气就能活下去一样,
平日里的体面公子,不肖片刻就变的狼狈不堪,
牧宴之武功再高强,也不好一把甩开贵妃娘娘,为了怕她受伤还得一手托着,扶也不是,不扶还不行,直把自己弄了个狼狈不堪。
良久,
至少牧三公子觉得良久,他实在是受够了,越迟暮才伸手拦住了贵妃,并温声劝道:
“娘娘,嵇殿下不忙了一定会来看您的,就算他不来,入了夜奴才带您去看他……”
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会带着找儿子的承诺稳住了贵妃,贵妃又回到榻上抱着锅盔忧心去了。
牧宴之扶着歪斜的髻垂眸整理衣衫,眸子里寒光闪烁,阉狗,你明明有法子制住她,却要等那么久,你就是故意的,早晚要你好看。
牧宴之整理好了仪容,重新走到贵妃面前,在榻前半蹲,说道:
“娘娘,您想不想立刻就见到嵇殿下?”
贵妃:“想,本宫自然是想的,你有办法吗?”
牧宴之:“启禀娘娘,殿下公事繁忙,若想要早日见到殿下,自然是要为殿下解忧,待殿下得闲,自然也就得空来陪娘娘有膳了……”
好离谱的哄人之言,目的简直昭然若揭,心怀歹意,越迟暮按在剑上的手紧紧的握着,以防生变。
贵妃:“好,你要我做什么,本宫都答应你。”找到她的嵇儿,是她唯一的执念。
牧宴之从袖中掏出一份纸张,呈上,然后道:“这是殿下草拟好的讨贼诏书,要在攻城之前昭告天下,娘娘是贼相之女,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娘娘更适合念这份诏书了,贼相种种罪名出自娘娘之口,便更令天下人深信不疑。”
越迟暮听不下去了,出言阻止道:“娘娘别信他,先不说我们根本见不到嵇殿下,他是否真的在这里都未可知……”
贵妃伸手阻止越迟暮的话,伸手接过讨贼诏书,丝毫没有犹豫的答应:“好!”
“……”
从营帐里出来,牧宴之袖着手闲庭信步,
身边的幕僚劝道:“公子,嵇殿下不想见到贵妃,您不仅收留了她,如今还要把人带到阵前,以后嵇殿下得登大宝,这便是扎在帝王心头的刺啊……”
“闭嘴!”
牧宴之回头看了他一眼,丝毫也不在意的走了,他会傻到给别人打天下?楼君嵇不过是个由头和傀儡罢了,他需要楼家的名望挥师北上而已,牧家的名望可没有顾家大,说到底,十三州的大军还是楼家的大军,楼君嵇就是他扯的旗。
这天下,
只能是他牧家的。
……
两天乘以五等于十天,节假日加班补三天,一共加班五天,等于十五天,还有……嗯……
夏时在折子上详细的写啊写,赶在第二天早朝之前,呈在了老板的案头,
彼时楼君泽正在批淮安王府的折子,云开禀报道:“殿下,夏大人呈上来了一份折子。”
楼君泽吩咐过,无论在任何时候,无论他在做什么,只要是夏时的折子,一定要第一时间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