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细细品味着几天前程慕鸢调笑上官茗茗时所说的那句“良宵苦短”,现在他明白了,其实“良宵苦短”正是程慕鸢自己内心的真实写照。这种时而排江倒海、时而轻歌曼舞的良宵真的太短了。不过由于她的纵*情,两人没有浪费它,确实是在一分一秒的品享中度过的,一丁丁都没浪费,每次喘*息都是在挪动舌尖中完成的,连一个汗毛孔都没放过,相当细致、相当高效。
一夜的疯狂缠绵杀青了,同时也相当龌龊地将程慕鸢和上官茗茗珍贵的闺蜜情踏得粉碎。当然,这次肉*体的野炊也相当恶毒地往高寒和上官茗茗无价的爱情里扔了一把沙子。真应了那句话,欲*望和贪婪抹杀的都是最好的东西,颠狂之后是掺杂着无限空虚与失落的满足。
总之,缠绵的魔力渐渐模糊了高寒和程慕鸢的一切,让他们无法抗拒地沉沦在迷醉中。
高寒起身离开时,程慕鸢为他端来温热的奶粥。两人对望,她凛然无悔地说:“我这本书没资格摆在你的案头,如果你觉得有趣,欢迎随时过来翻翻。我虽然出卖了二十年的友情,只换来一夜的激情,但我觉得值。如果你替我不值,那么,你可以做到让我值。呵呵。”
高寒一言未发地看着她,只觉得这具媚人的娇躯欢畅淋漓地接受了一夜的灌溉之后越加丰腴了,把诱惑流淌得蜿蜒不绝,无与伦比的招男人“那个”。
但高寒可没程慕鸢那么惬意,他一夜未归上官茗茗睡得倒还踏实,可小妖精安晨晨就不行了,虽然他昨晚“赴艳”之前打电话告诉她今晚有事,不能去她那里“交租子”了。但精明的川妞岂是好对付的?她发现他关机就察觉了不对劲,一个劲儿地发微信,像后院起火了一样不让他喘*息。
他出了程慕鸢家一打开手机,跳进来的都是安晨晨的微信。她在微信里说高寒关机肯定是搞破*鞋去了,否则就是干危险的事情去了。她不许高寒冒险,等变电所工程结束,她就能帮到高寒。反正除了臭骂全是掏心掏肝的爱,既烦人又暖心。
无奈,早上七点,高寒疲惫地敲开了安晨晨的房门,意思是让她看自己一眼好放心。
但事情在安晨晨这里岂能太过简单,刚起床的她一看高寒强打精神的样子,马上使劲儿往房间里拉,比强抢民女都来劲。
高寒知道进去就逃不掉了,他手把着门框说啥也不进去。
安晨晨急了,立着好看的美目恨恨地小声骂道:“龟儿子,一看你蔫头蔫脑的怂样儿就是被女人吸干了哩!赶紧跟我滚进来,老娘验验货,还犟个啥子?”
二人正在拉扯,隔壁房间里出来一个很精干的老者,年约六旬左右,单从身形和长相上就能看出他和安晨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DNA都不必做的。
高寒以前总说安晨晨的刁钻任性是人格不健全,有可能是他母亲与另外一个男人“合作”的产物。老者的出现,高寒立马推翻了自己的观点,老者肯定是安晨晨的亲爹。
安晨晨看见父亲毫不慌张,她伸了一下小舌头,做了个鬼脸儿,手依然没有松开高寒的胳膊。
老者衣冠楚楚,有神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暧昧拉扯的两个人,脸上的表情由复杂变得无奈。
一看这架势,高寒急得冲安晨晨直瞪眼睛,小声说:“快放手,都被你爹抓现行了!”
安晨晨撒娇地咬着嘴唇儿,涮着美目就不松手。
老者缓步来到近前,面带愠怒地用川味浓郁的方言斥责女儿:“晨晨,成何体统?”
安晨晨不说话,撅着小嘴儿,拽着高寒衣袖的手臂伸得很直,小脸枕在上面,涮着好看的大眼睛一边耍赖一边撒娇。
老者更加无奈了,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高寒,再次斥责女儿一句:“还不放手,贼丫头子!”
“我不!”安晨晨又吐了一下小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