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会，我也小，很多事情我也不懂，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欺负他。”

“后来，他学会了保护自己，谁欺负他，他就揍谁。”

“确实因为这些事多次进过少管所，我不止一次见过他外公外婆来学校给他处理这些事。”

“中间有一段时间，他休学了三年，六年级的时候，才返校，我也不清楚休学的具体原因是什么，不过我猜测和他母亲去世有关，回来是因为升学。”

“李封阳智商奇高，我会这样说，是因为哪怕他休学好几年，但是最后毕业考试的成绩也是第一名，初中后，我们还是同一个学校。”

“我因为好奇，偶尔还是会关注他的情况，这会儿的他，更是阴郁、冰冷，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看谁都带着戾气。

我很少看见他在学校或者学校周围打架，不过身上倒是经常受伤，我猜是因为没人帮他处理，所以打架也换了方式。”

“初中的时候情况也没有好转，被人欺负得很惨，被全校唾弃，班主任经常公开凌迟他，同学霸凌他、孤立他、甚至时常东西不在了就污蔑他。人人见他都跟瘟神似的，而秦朗也阴魂不散和他上了同一所初中。”

说到这些，欧阳陌喉咙发紧，情绪难以自抑，平复了好久。

“我那会也是个胆小鬼，我也不敢和他做朋友，只是会远远的看着。”

欧阳陌虽然在学校没人欺负他，不过回家却和李封阳一样，好不到哪里去。

也无心顾及其他人。

“上高中后，我开始主动接近他，和他示好。长期受到来自这个世界虐待的人，防卫心很重，看谁都带着厌恶。”

“有次他受伤了，满背全是鞭伤，失血太多，晕倒在路边，是我把他送到医院，哪怕如此，我们关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周围那些人，阴魂不散的，围绕在他的世界。我试图帮他，所以我也成了被霸凌的对象。”

欧阳陌仰头轻笑出声。

笑这个荒唐的世界。

“慢慢的，我们俩关系缓和了一点，打架的时候会带着我一起去，不过这都不算什么，他身上个一两个月就会出现一次满背的鞭伤，我问他，他闭口不言，什么都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