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安排好洪方和小石头,回到房间,便见霓凰郡主坐在桌边,正在翻阅着一卷竹简。
“你回来了?”霓凰郡主抬眼,目光落在沈夜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嗯。”沈夜点头,走到桌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明天你跟我一同入朝参政。”霓凰郡主放下竹简,目光直视着沈夜。
“什么?”沈夜愣了一下,放下茶杯,眉头紧锁,“我……我可没有参政的经验。”
“这都是你该做的。”霓凰郡主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可是……”沈夜还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知道,霓凰郡主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再怎么辩解也是无用。
“这是驸马的责任,你必须承担起来。”霓凰郡主语气平淡,却又像是带着命令一般。
沈夜心中苦涩,却不得不点头答应,“好,我明白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夜便被侍女叫醒,换上华贵的朝服,跟着霓凰郡主一同前往朝堂。
沈夜走进朝堂,顿时感觉到无数道目光朝他投来,其中夹杂着好奇、嘲讽、轻蔑等等复杂的情绪。沈夜能够感觉到,这些目光中充满了对他的不信任和质疑。
“沈夜,你为何迟到?”站在大殿中央的安王,声音洪亮,带着几分怒气。
“安王殿下,在下不过是跟郡主说几句话,耽误了时间,还望恕罪。”沈夜微微欠身,语气平静,但眼神却凌厉。
“呵,跟郡主说几句话?你不过是个靠女人上位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跟郡主说几句话?”安王冷笑道,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
“安王殿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夜眉头紧锁,语气不善。
“你难道不明白吗?你不过是借助郡主的权势,才爬到今天的位置,否则你算什么东西?”安王语气尖酸刻薄,言语之间尽是轻蔑。
沈夜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说道:“我沈夜虽然没有显赫的家世,但也绝非是什么阿猫阿狗。我凭着自己的实力,一路走到今天,并非靠任何人的帮助,更不是靠任何人的权势。”
“哈哈哈……”安王顿时大笑起来,指着沈夜,说道:“你竟然说靠自己实力?你不过是个武夫,有什么实力可言?你不过是一条被郡主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你以为你真的有什么本事吗?”
“安王殿下,你如此污蔑,难道不怕天打雷劈吗?”沈夜语气平静,但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哈哈哈,天打雷劈?我安王一生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好怕的?”安王更加肆无忌惮地嘲讽道。
“你行得正,坐得端?你不过是个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的小人,为了争夺权力,不惜将自己的亲兄弟都赶尽杀绝!”沈夜猛地站起身,指着安王,怒斥道。
“你!”安王顿时脸色铁青,指着沈夜,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夜继续说道:“你口口声声说我靠女人上位,你又靠什么上位?靠你那卑鄙无耻的手段吗?你不过是利用你哥哥的善良,才爬到今天的位置,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你……”安王被沈夜的话堵得无言以对,他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夜冷笑一声,说道:“安王殿下,你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只会躲在暗处,用卑鄙手段,谋取利益。你永远不会明白,真正的强者,是靠自己的实力,一步步走向成功的!”
霓凰郡主笑着点了点头,她目光扫过全场,所有大臣都低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就在这时,金銮殿外传来一阵喧嚣,侍卫高喊:“陛下驾到!”
沈夜看到那老皇帝,龙袍上绣着金龙,但龙纹似乎有些黯淡,皇帝的脸色也比往日更加苍白,眼窝深陷,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他步履蹒跚地走上龙椅,仿佛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与昔日威风八面的帝王形象判若两人。
沈夜心中冷笑,这狗皇帝,也真是命不久矣,看来这天下,也快是自己的了。
众臣跪倒在地,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虚弱地挥挥手,示意众人起身。
“诸位爱卿平身。”皇帝的声音沙哑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启禀陛下,最近北方边境战事吃紧,北蛮族屡屡侵犯我大乾边境,臣建议……”
“启禀陛下,我大乾粮草不足,百姓生活困苦,臣建议……”
“启禀陛下,南方水患严重,百姓流离失所,臣建议……”
……
众臣纷纷站起身,各自陈述着他们的意见,然而,皇帝却对他们的建议没有丝毫兴趣,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仿佛漫不经心地听着。
直到一名官员站起身,指着地图上最北边的一块区域,高声说道:“陛下,臣以为,我大乾最近遭遇种种灾祸,或许是上天对我们大乾的惩罚。臣听说,我大乾最北边的边境,出现了一位天女显灵,她手持神剑,降服了北蛮族,还为我大乾百姓祈福。臣建议,陛下应该亲往雍城,亲自祭拜天女,求得天女庇佑,保我大乾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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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群臣哗然。
“胡说八道!”安王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天女显灵,无稽之谈!难道陛下要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天女,而抛弃这江山社稷吗?”
“安王,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官员怒目而视,“难道你不相信天命吗?难道你连上天都敢违抗吗?”
“我……我……”安王被那官员激得语塞,他脸色涨红,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