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很快传到南方……
卧牛村。
司铁游正在教导张起军事知识,张起喜兵事,见识到了司铁游种种厉害,最开始拜师的不满和牢『骚』很快消失不见,每天如饥似渴学习司铁游的毕生积累。
火塘里篝火噼啪燃烧,今年冬格外冷,屋子里烧火才感到暖和,往年根本不必生火,忽然,一阵山风吹进屋子,吹的木门窗户晃动哐哐响,帘幔『乱』甩。
感受湿冷山风寒冷没来由打个哆嗦,司铁游叹气。
“唉……山雨欲来风满楼,世道要『乱』,百姓又要受苦。”
一句悲叹道出无奈。
冬季湿冷,冷的穿多少衣服都不顶用,仿佛预示逐渐动『荡』的大唐即将迎来寒冬,冻的是底层平民,门阀世家与那些修为高深的人香楼暖阁并不在乎,且希冀通过混『乱』获取利益,权贵和神通者习惯高高在上笑看民众挣扎求生。
混迹朝堂多年的司铁游太清楚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他们不在乎普通人死活。
明明可以将世界改善的更好更文明更先进,让所有人过上好日子,可惜人心贪婪,包括那些朝中大臣和所谓清流大儒,他们习惯了高高在上,死人与否根本不在乎,张嘴苍生闭嘴黎民夸夸其谈,还有那些高人,大道理层出不穷,只说不做,还不许别人做事。
“师父,为何叹气?”张起不解。
十岁多的张起并未经历过灾荒,没经历过便没有感受亦不解。
“为师哀叹一生碌碌无为,咳咳,杀伐几十年,天下还是那个天下,斗不过,难呐……”
张起眨了眨眼,有点儿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无所谓,先生曾说过,有难题不要紧,一刀砍死挡路者所有问题迎刃而解,一刀砍不死就砍两刀三刀,只要够狠所有事儿都不是事儿。
“也不知道白先生现在如何。”
司铁游抬头望向远方山岭,竹林摇曳瑟瑟冷,遍布杀机。
山路。
七个身穿上等材质黑衣头戴面具的男子策马狂奔,马匹奔跑在山林里惊起飞鸟,路人纷纷避让,七人煞气腾腾不言不语。
山野村民何曾见过这么多快马和精壮汉子,各个黑衣面具像活阎王,大马膘肥体壮可不是那些驮货物拉磨的驽马,惹不起,说不定被人一刀砍死都找不到地方说理,纷纷避让不敢『乱』看,生怕眼神触怒对方。
翻过几道山岭穿过竹林,疾驰的马匹忽然匆忙顿住人立而起嘶鸣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