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刻好像只有恨才能支持她多活一刻。

她脑子里走马观花般闪过过去的种种，她这一生前半生潇洒，后半生居然沦落到如此境地。

“顾玲珑，我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我死了，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你不是得意吗？好好，我就要看你能得意多久。”

宋流丹眼睛猩红，在最后一刻，最终还是发出她生命中最后的一道传声符：

“老祖，救命~”

她爆发出最后的生机，赶紧传过去一道讯息。

凌天老祖正在打坐中突感一道消息，等打开一看赫然是宋流丹的声音。

她在忏悔：

“老祖此前都是我不对，我错了，我认罪，我向您道歉。”

“我知道此次一行我已经没有活命的可能了，可能说完这番话我就死了，世上再无我宋流丹。”

“我不敢祈求老祖的垂怜，也不敢祈求老祖为我报仇，但是最后一刻我可不可以拜托老祖一件事？就一件事，一件很小很小的事。”

宋流丹哭泣的声音从传声符里传出来：

“老祖，求你了，帮我照顾一个人，我手段肮脏，做了很多错事，但她却还很小，干干净净，我她从没沾染过什么是非，她是干净的啊，求老祖看在这是我临终之言的份上，帮我照顾一下那个孩子。”

“她是我唯一的挂念啊。”

“流丹，绝笔！”

宋流丹几乎字字泣血。

凌天老祖根本不知道宋流丹正在经历什么，但仅从这一段话中，他大概已经猜测到宋流丹可能不好了。

“到底是同宗门的人，再者~”

凌天老祖想到上次见宋流丹时，她已经狼狈到那种地步。

“她不是去找顾玲珑了吗？怎么现在会这样？”

凌天老祖想不明白，赶紧唤来温道尘，打算问问清楚。

而就在这个时候：

“老祖，前辈，前辈，救命啊！”

是一道脆弱的娇叫声。

凌天老祖赶紧去看，正好看到一个身穿鹅黄衣衫，满面仓皇，满身灰扑扑，越发衬得她柔弱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的的小姑娘。